以前是觉得「阿冉」顺嘴好听,阿冉自己也喜欢,大名可有可无。
但现在有了妹妹,为了保证孩子的心理平衡,妹妹有的,姐姐也应当有。
“要不就叫郁冉。”祁颂说,“她自己很喜欢「冉」这个名,感觉保留下来比较好。”
郁落说:“我们的两个小孩儿,总不能都和我姓。”
“为什么不能?一个你生的,一个你捡的。”祁颂挑起眉,“拜托,我都想和姐姐姓呢。真是便宜这两个小孩儿了。”
“恋爱脑。”郁落忍俊不禁。
祁颂亲她:“恋爱脑怎么了?你好像有意见。”
“没意见......郁颂。”
她们闹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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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发现怀孕那会儿有一些不适的反应,郁落的孕期过得还算舒坦。
祁颂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没怀孕时也是这般对待她的。
孕期情绪敏感,就像每天都在发热期。
祁颂也极尽耐心地陪伴和安抚。
那天郁落因为醒来时没看见祁颂而自己可怜巴巴地流了一会儿泪,等从厨房回来的祁颂急急忙忙把她抱在怀里轻哄,她有些难为情地揪着祁颂的领口衣料,哽咽道:“我孕期是不是挺烦人的?”
祁颂低头在她湿润的脸颊轻啄一口。
“胡说。姐姐黏人的样子明明可爱死了。”她温柔而真挚道,“桃桃出生后,你能不能也继续像孕期这么黏我?”
郁落弯起唇来,勾着她的脖子,被泪水濡湿的长睫浓密,微赧地「嗯」了一声。
“怎么这么可爱呢。”祁颂又忍不住夸,小心抬着她的下巴,轻柔又缠绵地吻她。
在一起好多年,还是过于心动。
她这般说着,郁落道:“不是说有七年之痒么?我们已经不止七年了。”
“我觉得七年之痒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辞。”祁颂认真道,“不爱了、腻了、移情别恋了,大可坦率承认。非要怪罪于「七年」,仿佛情感无辜,全赖时间。”
郁落觉得她说这些话时正直诚恳得很让自己心动。
她轻揉祁颂的脑袋,闭眼笑起来:“再亲亲我。”
......
也是这天,阿冉回来了。
她走在街边,迫不及待地想奔回家。兜里有点零钱,她数了数,打算在街边栗子店买一大袋炒栗子回去。
妈咪和妈妈都爱吃这个。
栗子还在锅里炒,静静等待出锅时,她听到店员们在闲聊娱乐圈八卦:
“郁落竟然怀孕了,我还以为她和祁颂要一辈子过二人世界呢。”
“其实我以为她们不孕不育,迟早领养一个孩子。”
“哎,领养的哪比得上自己怀胎的亲呢?一个说到底就是外人,养大后转头就能做白眼狼;另一个十月怀胎,血肉相连,那感情厚度完全比不了。”
“也是。如果能怀孕,谁还愿意去领养呢?”
“说起来,我见过一个家庭。那AO迟迟没怀孕,就领养了个小孩,后来竟然怀上了。领养的小孩处境瞬间变得尴尬,我每次去他们家,都看到那小孩可怜局促极了。”
“生一对双胞胎都没办法把水端平,总避免不了有偏爱的那个。更别提领养和亲生了......”
栗子出锅,甜香醇厚,轻易能驱走深秋的寒凉。
店员将那大袋栗子递给阿冉,发现方才还满脸雀跃的小女孩此刻脸色煞白,眼尾泛起红来。
这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店员不由怜惜。
“怎么了小姑娘?”
阿冉抬手擦了下脸颊不断淌落的泪,摇摇头,边吸鼻子边将手里的钱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