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温书从路边接回家,因为家住小区安保极好。
之后温书说惶恐难消,想喝酒缓解之类的话,郁落也尽数满足。
但不知是努力掩饰的结果,还是天生心大,温书面上很快忧色不复,和平时一般开怀地和她聊表演,有趣之处放声大笑。方才还因为接到几个家人催促回去的电话,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有人来接她回家。
郁落不是没有觉察到什么,只是她不太愿意继续深想。
她对给予的善意被糟蹋已经有种颓靡的习惯。
听完这些,祁颂一时陷入沉默。
她平时便对郁落极为坦诚,喝醉后更是有种不管不顾的直接。
此刻却说不出「是她骗你被跟踪,以博得同情和照顾」这种话。
比起吃醋,祁颂更不愿意郁落因善良被利用而受伤。
最后从郁落安慰她,变成她安慰郁落。
伸手将女人抱住,脸颊轻轻贴了下对方的,柔声说:
“对不起,我不该乱喝酒。姐姐也没有做错,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如果没有你以前给予我善意,就不会有现在幸福的祁颂。所以,不要难过,是那些人太可恶了......”
郁落自己淋过雨,便不吝给别人递伞。只可惜有些接过伞的人,要么反手将她推摔在地,要么只是贪图由此拉近的距离。
荒唐又可悲的践踏。
郁落难得没有推开祁颂的拥抱,而是放松又依赖地窝在少女泛着清香的颈间,闭上眼。
“没关系......”她最终释怀地轻笑,“反正我现在一直在你的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