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担心桂花糕就是那一个例子。这是她第一次尝试验证。

她不知道,如果已经陷入过「我可能是原主」的狂喜。如果只差一点点就能得到最圆满的答案,却迎来一遭痛击后,她该如何自处。

“怎么不睡觉?”阳台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郁落的声音响起。

祁颂心跳一顿。

她默了几秒,缓缓转身。

女人的面容在淡淡的月色之下出尘得有些不可捉摸,连带着祁颂的不安稳感在心头酝酿得更浓烈。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郁落凝视着她的面容,握住她在夜风中些许发凉的手,分享自己的温度。

在女人如水的目光里,祁颂无法自控地坦诚。

她点了点头,低声呢喃:“......很害怕。”

郁落望着她不说话。

似乎知道那份害怕的不可言说,她没有问出口。

“......以前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夜晚。”

郁落轻轻地笑了,“你因为一件事而很害怕,我说要安慰你。结果安慰着安慰着......”

她顿了顿,轻声接着道:

“我们第一次接吻了。”

祁颂与她对视着,心脏倏地漏跳一拍。

微风里,四周树叶婆娑,那细碎的声响仿佛摩挲在祁颂的心头,格外的痒。

她看见郁落凝视着自己,眸中似落满星辰,温柔地问:

“祁颂,你想要复刻那天的感觉么?”

女人清泠的尾音融入夜里,将那些晦涩的、难见天日的暗潮轻轻搅弄。

祁颂的心口重重起伏了一下。

她的眼眸逐渐泛起雾气,喉咙发紧。第一滴清泪落下时,她颤抖着呼吸,缓缓垂首。

郁落慢慢闭上眼,仰头迎接她的吻。

唇瓣起初只是克制地轻碰了几下。

然而如此柔软温和的接触竟也能燃起心头烈焰。祁颂闭上眼,揽住郁落的腰,边吻边往前走,郁落在她的动作下无可避免地跌跌撞撞后退。

最后被按在了阳台的玻璃门上。

祁颂的手心垫在她的脑后,隔着眼里那层雾气专注地凝视女人几秒,而后抚着她的脸颊再度吻下去。

这次吻得既深且重。

双方心头都压着某种情绪,而这种潮湿的、热烈的、不管不顾的勾缠便是此刻唯一的出口。

“唔......”郁落在急促的喘息间溢出一点声音,随即被祁颂更缠绵的占有吞没。

泪水不间断地从眼角淌下来,濡湿了她们相贴的唇瓣。

“姐姐......”

唇分间隙,祁颂念出那两个字。在低低的夜里,便如失魂落魄的小兽发出的呜咽。

好希望我是你的。

愿虔诚祈祷,愿以全部作为代价。

拜托,让我是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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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落的交待下,张姨清晨去买菜时,顺带买了一捧芳香四溢的新鲜桂花瓣。

回到家后,她看到厨房里亮起了灯。

“祁小姐?”张姨惊讶道,“您今天这么早就起了。”

一家三口平日都是七点半起,然而现在才六点出头。

“嗯。”

祁颂点点头,轻声说:“我现在要做桂花糕。”

她熬了一夜,已经无法继续等待下去了。

“要不要我帮忙?”张姨说,“我挺会做的。”

祁颂朝她笑了一下,“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穿书前做过太多次桂花糕,祁颂非常熟练地按步骤进行。

一点一点将各种原料按比例放入时,祁颂都能回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