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也不分彼此。最好再也不需要感受那份酸楚。

久未有过这般热烈的亲吻,郁落勾在祁颂后颈的手臂发软,身体都快要往下滑。

唇瓣终于被松开,她绯红的眼角悬泪,有些喘不过气地深重呼吸。

然而下一秒,她身体颤了一下,喉间急急地溢出一声呜咽,难耐地揪住祁颂的衣领,“祁颂......”

是耳朵被咬住了。

祁颂仿佛深知郁落的这处有多敏/感,咬住后就不放开,齿尖不紧不慢地轻压、摩挲。

耳廓脆弱薄嫩的肌肤被咬出红印,后来又被温柔地舔舐。

“呜,不要了......”

耳朵被厮磨太久,郁落浑身发软。临近发热期,身体本就更加不堪撩拨,她抬手无力地推推祁颂,在喘息间有些可怜地说:“祁颂,我受不了了......”

祁颂动作微顿,而后忍不住又轻轻亲了一口泛粉的耳垂。接着静默片刻,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撤开。

她似是从方才的强势里回过神来,整个人重又变回一只温驯的小狗。

伸手抱住郁落,软趴趴地伏在她的肩头,呼吸渐渐平复。

可某种酸涩的情绪却仍陷在方才的浪潮里,仿若大海里的孤舟,随时都会翻覆。

她阖上眼,小心翼翼又有些委屈地说:“姐姐,我也很喜欢你的......”

就仿佛在和另一个人争宠。

第42章

耳朵被小狗咬了。

浴室门蓦地被敲响,门外传来桃桃糯糯的声音:“妈咪,妈妈?”

里面的两位大人同时怔愣,对于刚回房间就进浴室交流感情,把崽独自抛在房里半天感到些许心虚。

郁落清了清嗓子,开口仍带着不可言说的哑意,应了一声,“崽崽等一等,我们马上出来。”

“嗷。”桃桃乖乖应下,就站在门口等。

浴室里陷入安静。

意识到今晚即将结束,两人不约而同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些,试图用柔软贴合的热度保留住情感上的余温。

祁颂闭了闭眼,在无边的眷恋和酸涩里,心头忽地涌上一个问题。

她很想争分夺秒地问出来。

发酵的酒意让所有情绪和话都包藏不住。于是她在郁落耳畔低低地说:“姐姐,你喜欢我么?”

她听到女人毫不犹豫地温柔回答:“喜欢你。”

这个答案分明很甜蜜美满,可祁颂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一时难以想清楚,她忍不住本能地又问了一次:“你喜欢我么?”

她隐隐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点或许不止在于「喜欢」,更在于「我」。

可是,「我」是谁?她在试图和谁做区分?

郁落这次停顿了一下。

她的手缓缓抚上祁颂的发顶,喉间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叹,缓慢又坚定地再次回答:“姐姐当然喜欢你的啊。”

女人轻柔的话语拂进耳朵,祁颂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次她好像终于满意了。

郁落说喜欢她,那就是她。她们之间怎么会存在其他人呢?

醉酒之人的逻辑混乱无比,却又莫名能自洽,在不知怎样的一番推理论证中,轻易便将自己说服。

浴室门终于传来响动。桃桃抬头看去,便见妈妈牵着妈咪出来。

妈妈整个人又是红红的,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问题是,妈咪也红红的,脚下的步子还有点软绵绵。

桃桃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她迈着小步子走到两人身前,揪住郁落的衣角,问道:“妈咪,你怎么也红红的了!”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