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酒就全进了他嘴里。有些来不及吞咽,顺着他脖颈滑落。

乔问儿低头,舌尖抵着那几滴殷红的酒水,一路从他的颈侧舔到下巴,她亮着一双眼问:“好喝吗?”

卫迟吞了吞口水:“嗯。”

她舔唇品味:“没醒酒,有点涩。”

说完懒懒散散地在他腿上坐好。

卫迟不知道她要干嘛,她来干嘛。

难不成真就来找他喝酒的?

她不说话,房间里便沉默。

半响,她开口:“我刚刚和陆思恒亲了,现在又和你亲了,你们俩算不算是间接接吻了?”

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他挺不舒服:“别恶心我。”

她笑:“今天你和陆思恒碰对面儿了?”

是他想的这事。

他嗯一声,没有否认。

“笨蛋,都被他看出来了。”

卫迟一怔,想起最后陆思恒看他时的眼神,他料到了。

他们俩这搬不上台面的关系,就该只他们俩知道。最要瞒好的,就是他们俩的另一半。

今天这事儿是他做得不地道,难免有些愧疚:

“抱歉。”

乔问儿皱着鼻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干嘛,你想气走正室,自己上位?”

卫迟没说话,她嘁一声,换成窝在他怀里。这下卫迟看不见她的表情了,他有些急:

“我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她说,“人家根本不在意。”

杯子里的酒水被她喝完了:“你以为的天大的事,其实在别人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卫迟蹭蹭她腰间柔软的面料:“你在生气吗?”

“没有啊,”乔问儿笑着回头,又换成跨坐在他身上,“他昨天还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呢。”

“那你还来找我。”他声音沉得不像话。

乔问儿捏捏他的耳垂:“你傻还是我傻,这种话能信?他要是会好好过日子,他就不是陆思恒了。”

浪子之所以是浪子,就是因为他永远属于无垠的大海。他可能会回头,但绝对不会甘心呆在岸上。

乔问儿很清楚这点,她对陆思恒的那点期许和热情,早就被他无限消磨光了。

她看着被她捏红的耳垂发呆:“你说,你和陆思恒是不是一类人呢?”

“不是。”卫迟回答得很快。

“不是?”乔问儿笑道,颇为来劲,“那我问你,偷情是什么感觉?给别人当小三是什么感觉?”

卫迟深深看她,凝起眼眸中的光:“你怎么不回答一下,偷情是什么感觉?给别人当小三是什么感觉?”

他和陆思恒不是一类人,他们是一类人。

乔问儿一愣,随即新奇地笑了。

学会呛口了,学会用别人的话堵人了。

她贴上他的唇:“你怎么不可爱了。”

倒是更好玩了。

卫迟张嘴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舔了舔被他咬疼了的下唇:“我带过来的那瓶酒很贵的,别浪费。”

卫迟一手把在她腰上,一手去够桌子那边的酒瓶。

乔问儿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嘀咕道:“现在好像没那么涩了。”她又问:“你酒量好吗?”

卫迟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他不怎么喝酒,喝了也没喝醉过,应该还算可以。

她笑两声:“我酒量还可以,就是酒品不太好。”

这还用她说?

卫迟第一次见她喝酒就险些被她调戏,第二次见她喝酒被她在电梯里摸了鸟,第三次见她喝酒,直接在车里把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