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颜色深邃,像一池漾着涟漪的冰山雪水,“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以你如今修为,我不放心。”
“可是。”湫十现在其实不怎么开口说话,一般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乖得出奇,此刻却欲言又止的争取:“你的身体”
“没事。”
“相信我。”面容俊朗的男子亲了亲她的手背,声音放低,刻意哄人一样,说不出的好听:“等我回来,嗯?”
两人从议政殿回西院。
他们走得慢,沿途皆是雪色,极偶尔会看见几株生命力顽强的红梅,枝头点缀着零星几点红。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鸟雀的唧啾声都尤为难得。
湫十吸了几口冷风,有些不适地摁了摁喉咙。
秦冬霖停下脚步,将她肩上披着的大氅往上拎了拎。
之后,凄厉的邪风都避着她走。
湫十悄悄抬眼看他,视线停在他清隽的侧脸和棱角分明的喉结上,不知怎么,突然就有很多话想说。
想问问他,等大战结束,能不能不待在魔域了。
这里太冷,除了雪色就是压抑的黑色群山。
这让她想起离开他的三千年,每次推开窗,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彼时,她孑然一身,对故人的思念,成了夜色和月色中的一杯不醉酒,一盏不明灯。
那段日子,太难捱,愧疚和悔恨,近乎磨掉她一身骄傲与自尊。
可看着眼前的人,在大战来临之际,她喉咙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酉时,天边摇摇欲坠的太阳终于撑不住,逃也似的从杀气浓重的云层中脱身,坠入深海,天色在眨眼间沉下来。
宋昀诃等人踏入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