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跟着站起来,裙摆曳动,屏息一瞬,干巴巴地道:“别。”

除此之外,仿佛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说,该从何说起。

秦冬霖无声看了她两眼,拧着眉坐了回去,可那意思,同样明显极了。

炭火堆得有些高,明明灭灭亮着光,秦冬霖看着她一左一右搭在裙边的手捏紧又放松,几个来回之后,愣是半个字没吐出来。

他于是沉声问:“听谁说的,看的哪本书?”

湫十顿时闭了下眼,想,根本瞒不过他。

“一本古书。”她磕磕绊绊地说,说一个字,去看他一眼,颇有一种他冷脸,她就立刻缄口不言的架势,“我无意间得到的。”

“在哪?”

饶是早猜到真有其事,在她这两句话落下之后,一向如幽潭般波澜不惊的男人也屏息了片刻,再开口时,眼底晦色交织,一身酒气散了大半。

烛火下,湫十低声跟他商量:“我说给你听,行不行?”

秦冬霖瘦削的长指倏而动了动,他掀了掀眼皮,抬眸,与她的视线对撞,昔日种种,便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掠过。

她生了双十分好看的眼睛,水光潋潋,长长的发垂在脸颊两侧,整个人是说不出的温柔娴静,婉约乖巧。

他却清楚的知道,也切身的体会过,她缠起人,撒起娇来,是怎样令人心神曳动,难以招架的样子。

那是他们的曾经。

他在黑夜中禹禹而行时,独自回顾了千遍,百遍,锥心刺骨,难以释怀。

他的沉默,令宋湫十屏息。她磨蹭半天,最后转着手里的空间戒,找出一本镶金边的泛黄古册,翻到折了个小角的一页,又拍了拍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不安地道:“其实没上面写得那样夸张,你,你随便看一看就好。”

秦冬霖抽过她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