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岛主动断了联系,五年后重逢。

她付出过,挣扎过,今天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江承晦依旧站在金字塔顶端。

确定躲不过去,池岛套起场面话。

江承晦西装笔挺,表情很少,听完漂漂亮亮的寒暄,方才出声。

“你手上的伤,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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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谣言四起,有如极地冰川的江承晦动了凡心。

几个朋友睡觉都能乐醒,活见鬼了。

直到某次饭局。

一个长相特别甜的女生趴着椅背,小声问江承晦,“我可不可以喝点酒。”

朋友:他搭理一个字我倒立蹦迪。

“喝。”

江承晦解开外套,罩住她提花裙的锁骨镂空处。

“喝一口,亲我一口。”

第109章

十二月末,天正冷,魔域上空时常刮起声势浩大的风,鬼哭狼嚎,雪和雨一场接一场不分昼夜地下,温度随之降下来。

西边小院渐渐热闹起来。

宋昀诃和伍斐常去,唐筎起先更是恨不得没日没夜陪着,直到实在看不了湫十不自在,却又憋着不说的样子,才红着眼控制了来的次数。

这日一早,伍斐踩着半人高的雪层,深一脚浅一脚进了院门,站在长廊下抖去大氅下的雪沫,他理了理袖口,朝屋内扬声道:“小十,开门,哥哥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从前,几人中,只有伍斐跟宋湫十心性最相近,明明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却总能因为各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各有各的理,是从小拌嘴到大的交情。

伍斐尤记得,那夜天帝意志降临魔域,秦冬霖拂袖而去之后的情形。大殿上,他回神,问身侧僵得跟木头人似的宋昀诃:“程翌手里拿的是什么?”

宋昀诃面沉如水,闭着眼深深吐出一口气,道:“鲛珠。”

两个字,满室无声。

伍斐甚至都能看到,所有在殿内站着的人,甚至包括上首不见踪影的秦冬霖,在这两个字之下,纷纷倒戈。

其中就有他自己。

人总是偏向于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们看到宋湫十的离开,看到宋呈殊和唐筎的痛苦,看到宋昀诃千年如一日的紧绷,更看到了秦冬霖从天之骄子一步步跌落深渊的过程。

看得多了,说不怪宋湫十是假的。

当初有多好,那段最难过的日子里就有多怪她。怪她冲动,怪她不顾父母兄长,怪她不顾两家情谊,怪她能为了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毅然放下从小到大的朋友。

可那是在知道她一切都好的前提下。

她现在这样,不言不语,无声无息,猫崽子一样警惕。可想而知,在外那么多年,失去的,又何止是一颗鲛珠。

伍斐不敢多想。

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操劳的命。

操心秦冬霖,操心宋昀诃,宋湫十回来了,又开始忍不住操心她。

门从里面无声推开一条缝,伍斐收敛思绪,提着手里的东西,几步跨过门槛。

屋内,窗下,没有点灯,光亮来自外面的泱泱雪色,灰青的一片,月明珠表面灵光闪动,流淌出满地清辉。

宋湫十站在书桌前,一身素色衣裳拢着身形,显得十分空荡宽大,满头长长的发散下来,衬得一张脸极小,唇色又浅,看着有些瘦弱,没有精神。

伍斐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从前总爱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光鲜亮丽的小姑娘,总觉得她就该配那样的鲜活色彩。

“给你买的。”伍斐笑着将手里提的一捆被线绳扎得严严实实的糕点放到桌上,随手抽过一张椅子坐下,手凑到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