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惹事,但不能顶着婚约,跟人一走了之,让天下人看秦冬霖,看流岐山的笑话。

秦冬霖对她那么好。

他们四个,曾那么好。

伍斐咽下喉间的烈酒,才狠狠心想说她活该,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她那双怯怯的眼睛。

他看得出来,她在外面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

“嗬。”伍斐举着杯跟宋昀诃碰了碰,又看向秦冬霖,问:“真不去看看?”

宋昀诃饮酒的动作一顿。

秦冬霖唇边勾着的笑意分毫不减,他举着手里的酒盏晃了下,像是没听见似的。

若不是亲眼见过他堕魔时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伍斐险些真以为他早就放下了那件事,那个人。

“没什么好看的。”宋昀诃手掌在宽大的袖袍下虚虚握了握,又不动声色松开,一向清润有加的声线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成。”伍斐道:“一个比一个有骨气,就犟着吧。”

接下来三日,魔宫一派平静。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听伺候的女使来报,宋湫十无声无息,连院门都未曾踏出半步。

安静得不像宋湫十。

直到第四日,宋呈殊和唐筎忍不住,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趟宋湫十住的小院。

午后,唐筎红着眼来议政殿的书房找秦冬霖。彼时,宋昀诃和伍斐也在。

“冬霖,小十的手被魔焰烧坏了,火毒入体,我和你宋叔不是沛遗的主人,那毒逼不出来。”唐筎看了眼眉心燃着魔纹,一举一动尽显妖异的男子,吐字艰难:“唐姨知道从前种种,是小十不懂事,她任性,骄纵,被家里人宠坏了,可再如何,她也是主城的姑娘,是昀诃的亲妹妹。”

“你就当,就当今日唐姨厚着脸求你。”

书房中有片刻寂静,宋昀诃和伍斐同时皱眉,前者问:“火毒?她跟谁进来的?”

伍斐沉默半晌,抚了抚鼻脊,道:“我。”

“沛遗是朝她凶了一阵,但那火,她明明避开了。”

秦冬霖看着窗牖外,挂在天穹正中的骄阳,微微眯起了眼,想,今天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