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从前么。”

“那个时候,真的。”她说得煞有其事:“我们进鹿原秘境之前,三两个月才见一回,那时候,你话可少了,清清冷冷,随意往哪一站,哪就空出来一片。”

秦冬霖性情清冷,从小到大,即使跟伍斐和宋昀诃,也是做的多过说的,话少得令人担忧,只有被宋湫十的各种英勇事迹闹得烦不胜烦的时候话才多点,但也大多都是“你能少闯点祸吗”或者“下次出事,别说认识我”这样堪称绝情的话。

这样想来,他确实变了不少。

虽然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至少会陪她闹,哄她笑。

这话落在聪明人耳里,便轻而易举的回归了它本身的意思。

“嫌我吵?”秦冬霖眼尾微扫,问。

湫十神情认真地点了下头,道:“才惹了我,你就说这么多话,我会觉得你想跟我打架。”

她朝他晃了晃自己莹白的小拳头:“小心点你,别被我揍。”

活宝样。

为了顾忌小妖怪那点岌岌可危的脸皮,接下来的一路,秦冬霖都没有再说话。

晓露殿,阮芫和秦望,宋呈殊和唐筎在正殿坐着说话,手边各奉上一盏香茶,不远处,宋昀诃伍斐等人也围了一桌。

敬茶没什么讲究,阮芫和秦望都将湫十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唐筎看秦冬霖也是一百个满意,只是湫十改口叫父亲母亲的时候,殿内还是不可避免的安静了一瞬。

“诶,诶!”阮芫喜不自胜地应,从凝脂似的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交到湫十的手心中,笑道:“我想了想,你们如今什么也不缺,那些稀罕的东西只怕是见惯了,也看不上眼,只有这镯子还算有些特殊这是冬霖太主母那一辈传下来的,一路落到我手里,今日我再传给你,算份美好的祝愿,希望你和冬霖两个今后相互扶持,白头共老。”

湫十将镯子套到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