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跪都跪不住,下唇被无声压出一道道殷殷血痕,纤长的手指绷出浓烈而急剧的白,可从头到尾,吭都未曾吭一声。

湫十,皎皎和妖月先后别过眼。

宋昀诃搭在椅背上的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沉沉闭了下眼。

等终于抽离血虫,赵招摇无声软在冰凉的地面上,手脚都在打颤。

此时,以游云为首的十二司主事站出来,抱拳朝上道:“君主,臣等认为,赵招摇有接触血虫之疑,血虫从何而来也未交待清楚,需押下私狱,细细盘问。”

妖月冷声道:“游云,你是耳聋了吗?血虫力量从未被吸收代表什么你不清楚?”

游云被骂得懵了一下,旋即正色道:“妖月,你也该知道,当年中州审查力度如此之大,尚且还让这些东西搅出了大动静,中正十二司和长老院为此死了多少人,你难道都忘了不成?”

当年利用血虫想要突破到灵主境的都是些底蕴深厚的古老世家,中正十二司和长老院与其抗衡的时日,一旦外出,总会发生各种层出不穷,令人发笑的意外,到了后面,那些世家临死反扑之下,甚至连遮掩都不做了。

“当年如此,现在也不该松懈。”说完,游云再次抱拳,道:“君主,中正十二司上下一致认为,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皎皎摇了摇头,也跟着出声:“都说不知者无罪,游云,你这一棒子打死,也未免太过武断激进,我觉得不妥。”

游云一本正经:“小公主此言差矣,当年的赵家便是参与者之一,赵招摇作为唯一存活下来的赵家嫡系,身上被查出血虫,若只说一句不知,说一句巧合,也未免太牵强。”

秦冬霖视线落在赵招摇身上,声线沉定,听不出喜怒意味:“你可知自己从何处沾惹的血虫?”

赵招摇手心里全是疼出的冷汗,她缓了缓,轻声道:“赵家入狱,我封棺前,前去看了父兄。”

临死前,他们将这要命的东西放到了她身上。

招摇,一生招摇。

如今听起来,满纸荒唐。

秦冬霖点墨一样的清冷瞳孔转了一圈,瘦削的长指点了下桌边,将方才游云的话重复了一遍:“中正十二司上下……你们也是这样的想法?”他望向婆娑和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