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刻意隐匿气息,无人能发现他的行踪。
在西侧的一座阁楼里,点着几盏样式古朴的宫灯,湫十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隐隐传出了说话声。
湫十朝外反手丢了一个结界,秦冬霖眸色极沉,脚步停在阁楼外,而后伸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圆,阁楼里的情形如同出现在镜面中一样,清楚的呈现在眼前。
放眼望去,一张张都是熟面孔。
淞远,皎皎,妖月婆娑,宋昀诃,伍斐以及长廷,甚至连几天之内跟宋湫十打得火热的南柚也在,南柚身边还站了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在秦冬霖窥看的一瞬,他很浅地挑了下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面镜子的存在。
两个男人以这种方式默契而不动声色的碰撞了一瞬,而后无比自然地错开。
妖月敲了敲自己酸痛的肩膀,她朝着湫十比了个手势,趴在桌子上对着一张图纸哀嚎:“我三天之内跑了各界锦绣阁和霓裳阁,你这要求太高,样式也复杂,霓裳阁的掌柜说了,即使推了别人的单子不接,现在赶制,也得两个月后才能赶出来。”
“我实在是不行了,跑不动了。”她摆了摆手,一副实在承受不来的神情。
南柚走过去看了一眼图纸,美眸半睁,夸赞地道:“湫十,你画得好细致,样式也漂亮,穿在身上肯定好看。”
湫十没骨头一样的将脑袋靠在她肩上,颇为苦恼地哼唧:“两个月啊,我真是瞒不住了……”她看了看左右,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抱怨:“秦冬霖现在看我的眼神,离想掐死我只差最后一步了,真的。”
闻言,屋里站着坐着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日日顶着压力的还有婆娑和长廷,他们捏着一张图纸,在灯下看了又看,反复确认后道:“尘游宫不能召集能工巧匠修葺,只能由游云和卢月等人自己悄悄动手,这个不难,只是得瞒着中州那些人精,他们那边若是走漏了风声,我们再怎么瞒也是徒劳。”
宋昀诃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满很久了,他难得做了回大闲人,就是啥事也不干,典型的来凑个过场,时不时还要搞出点人人都能看穿的拙劣小事故。
他道:“照我说你就是胡闹,这样的事,本该秦冬霖来操心,你见哪家姑娘是自己将自己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