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问:“怕?”

湫十点了下头,又摇头,两条细长的眉皱起来,小声道:“也不是怕。只是每次看天上打雷,总是想起小时候,我跟云玄打赌比试,结果白云山那位山主突然渡劫。”

差点没被烤成肉干。

从小到大,她是真的没受过什么苦楚,那件事,足够她记上一辈子。

“怕什么。”

他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让她受过伤。

秦冬霖牵着她,踏上了第一层台阶。

相比于他取剑道时所遇到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这一次,他们走得顺顺当当,就算偶尔有灵力气浪攻击,也都是冲着他来的,半点没落到湫十身上。

几次之后,秦冬霖慢条斯理地拂开蹿上他肩头的闪电,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垂着眼散漫地笑了下,想,这可真是他的作风。

专逮着自己劈。

湫十踏上第一层台阶的时候,脑袋像是被一根尖锐的针扎了下,整个人懵了一瞬。

随后,她的眼前迅速黑了下去。

黑暗散尽之后,宋湫十第一次看到了秦侑回。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不论是中州还是现世,都长了张令人心动的脸。

那年切磋会,宋玲珑跑去司空门玩,纯属心血来潮。

恰好那段时间,她的父亲管她很严,再三告诫,不准在外惹是生非,不然回来之后,禁足三年,不准出门。

宋玲珑是个管不住脚,偏爱自由闯荡的性格,这样的威胁,实在是让她收敛了不少。

她原本没打算上场。

直到在场下看到了秦侑回的剑,一场比试,长老们布置的结界被剑气撕裂了三回。

宋玲珑见猎心喜,她毫不犹豫抱着琴上了。

上了比试台之后,看清了秦侑回的正脸,即使生于顶尖世家,看惯了各种容貌不凡的男子,她也还是歪着头,很轻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