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匀称,根根分明,看着瘦削而干净,因为常年握剑,又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凌厉感。
湫十呐呐地扯了下唇角,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放在他的掌心中。
一个温热,一个冰凉。
秦冬霖用了股力道将人拉起来,捏着她纤细得没有骨头似的指尖,问:“穿成这样跑出来,不冷?”
湫十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低低落落:“冷。”
秦冬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转而将长廷出去前给他挂在一边的大氅抖开,落在她肩头,因为两人之间身高的差距,大氅罩住她绰绰有余,还有一小截落到了冰面上,湫十伸手往上提了提。
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裳一样的既视感。
她身上很香甜,不似脂粉的馥郁,而是一股淡淡的清凉味道,像流岐山上常年青葱的一种薄荷叶子捣碎之后的清香。
闻着很舒服。
秦冬霖不紧不慢地松开了手。
身上暖和了,湫十的那股活力好像也跟着苏醒了。
她跟在秦冬霖身后走,一直到案桌前,见秦冬霖没有坐下的意思,她便很自觉地去占了那唯一一把座椅。
秦冬霖失笑。
“婆娑都跟你说了吧。”湫十见他目光还在剑冢的地形图上打转,不禁诶的一声,用手掌将上面弯曲的河流山川线条遮了大半,等他终于好整以暇看过来的时候,她不由得提高了些声音:“你先听我说话啊。”
她喊他的名字:“秦冬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