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晔在睡意里红了脸。

他当?然知道?自己厉害,看苻晔反应他就知道?了。

有几次都叫直了腔,长发散乱,媚得惊人。

他只是想从苻晔嘴里听到这句话。

他伸手捏着苻晔的嘴,把他嘴唇都捏的变了形,又把他头发散下来,铺开,然后俯身盯着他看。

苻晔看着他,说:“像做梦。”

苻煌一怔,问:“做过这样的梦么?”

苻晔点头。

他这样看要比从前更瘦一点,有更多?男子的清瘦轮廓。

苻晔留在京中,既要担惊受怕,又要处理政务,能撑下来就很厉害了,还做的那么?好。

他抱着他躺下,亲着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苻晔红着脸说:“可以什么?都不?穿么??”

苻煌:“……”

他起身看他。

苻晔:“我,想那样睡。”

苻煌还是看他:“那样可没法睡。”

过了一会,终究还是满足了苻晔。

他拥着他,两人贴合在一起。

苻晔忽然伸手,将他们的头发绾在一起。

苻煌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他抱起来。

锦被落在地上,身材颀长的他抱着秀美?绝伦的他从榻上下来,不?着一缕。

他如今真是雄武有力。

身体好热,要烧起来了。

他光洁的身体上都是淤痕。

苻煌就把他抱到旁边炕上,把炕桌推到一边,又把蜡烛放上去。

红烛高照。

如今外头风声小了,只有雪花簌簌地落,今日在宫门口?值房守夜的是两个小内官。

“你有没有听见王爷好像在叫人?”

“啊?”

另外一个探头往宫内看。

黑漆漆的,庭院里除了雪花便再?也没有别的。

“师父说了,如今春朝堂里什么?都备好了,不?需要咱们伺候。”

“你说,王爷和陛下这样,外头知道?了怎么?办啊?”

“反正咱们守口?如瓶就好了,别的少管。”

两人就又回到值房里,关上门。

还是屋里头暖和。

这一夜大?雪过后,第二日清晨醒来,积雪都半尺厚。宫人们早早就起来扫雪,秦内监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换了新衣从房中出来,一路到了春朝堂,看见有几行脚印。

陛下居然已经起来了。

他到了御书房,见皇帝正在看奏折。

“陛下今日起的这样早。”

苻煌道?:“别去打扰他睡觉。”

秦内监说:“天寒地冻的,陛下好不?容易回到宫里,怎么?不?多?歇歇。”

苻煌说:“习惯了。”

他睡眠其实还是很少,他觉得这东西就像他的头疾,很难痊愈了。

但他已经适应了。

秦内监叫人过来伺候苻煌用早膳,又把如今宫内如今的情形跟苻煌讲了一遍:“如今是每日辰时大?臣们会进宫朝会,如果到了午膳时间?大?臣们还走不?了,王爷都会提前支会御膳房留他们吃饭。”

苻煌点头。

秦内监说:“那陛下要取消这些?么??”

苻煌很不?喜欢每日早晨的朝会,他习惯问政的方式。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