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随苻煌多?年,对军事也略知一二,讲起来添油加醋,就连双福都?瞪大了眼睛听。

“……最后陛下只花了一夜时间,就把日月星纹旗插在了陬州城楼上!”

双福:“陛下好厉害!”

苻晔遥想苻煌当年才十几岁,真?是?少年将军,所?向披靡。

要说男主人设,他觉得隔壁那个其貌不扬的黄天意压根没办法跟苻煌比。

苻煌才是?天生的英主相呢!

如今他就要和?这样的人成亲了。

他真?高兴。

他临镜自照,只看到红艳艳一片。红腰带系着细腰盈盈,他的头发就那样披散开。颇有新婚颜色。

“王爷生的真?美。”秦内监由衷感慨,“老奴在宫中数十年,没有见过比王爷更美的人。我们陛下实在有福气。”

夸他美的话他听了没太大感觉了,可夸苻煌有福气这句话,真?是?夸到他心坎上。

夸得苻晔都?有几分得意,此刻真?是?酸津津又甜蜜蜜的,一颗心都?要融化掉了。

试完了衣服,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

苻煌过来同?他一起用晚膳,用完晚膳,就又去忙了。

苻晔则自己去浴殿沐浴。

到了浴殿,才有了要成亲的实感。

心又酸沉沉地跳动起来,离别的伤感和?成亲的忐忑喜悦交杂在一起。

他今日洗的很细致。

他的手?指不像苻煌的有薄茧,他的指腹很洁净,又红着脸畏惧起来。

觉得他那里真?是?窄小的可怜,他又娇得很,很怕痛。

苻煌又……堪称甚伟。

他昨夜用手?丈量,双手?由上而下交错环握,都?还露段龙首。

最可怕的是?上面蜿蜒盘虬,热度惊人。

但是?总要经过这么?一遭吧?

苻煌此去,吉凶未知,他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他就将整个人都?沉到水里去了,乌黑的头发像浓密的海藻一样在水里散开,水中洒了蔷薇花瓣,花瓣浮在浓郁的头发上,他的头发也像披满了繁花。

秦内监为他准备的中衣和?外袍都?是?新的,他穿上以?后从浴殿回来,将头发晾干了,苻煌才回来。

回来就看见苻晔身着喜服,长发披散,跪坐在炕上,正在写东西?。炕桌上的花灯照着他的眉目,真?是?美不胜收。

这天底下没有比苻晔更适合穿喜服的人,他这人生得艳丽,尤其衬红色,身形细长,略有些瘦弱,因此那艳色也不逼人,一切都?恰到好处,恰如流着夏日的花光灯色。

如今披散着头发匍匐在那里,也不知道写什么?,写得很认真?。离别的伤感叫他这两日哭的多?了,像是?被泪水浸透了,浑身都?透着恨不能融在他身上的柔弱,更叫男人看了心生恶意。

他今日得克制着点,做一个温柔体贴的新郎。

他看了一会,就去沐浴了。

秦内监随他往浴殿走,苻煌问秦内监:“一切都?准备妥了?”

秦内监道:“就等陛下了。”

过一会好像意识到陛下要问什么?,低声?道:“……王爷自己备了丁香膏。”

他今日出宫还特?意腆着脸去打听了一下,这男子?欢好要用什么?,人家盯着他这面白无?须的老头看了好一会,一副“这把年纪了,玩得倒是?很花”的神情。

他为了陛下和?王爷,真?是?豁出去了!

陛下和?王爷要是?寻常夫妻,这结婚都?得请他做主桌!

苻煌没说什么?,秦内监偷偷瞅了一眼皇帝,说:“世?人都?说成家立业,如今陛下也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