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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煌的龙榻旁给他放了个窄一些的黄花梨的睡榻,以云母屏风围了三面,屏风上以错金银技法镶嵌着四时花鸟,榻上铺着三重软衾,最上面是朱鸾衔芝纹的软烟罗。四角悬着鎏银镂空的香笼,焚的是他喜欢的雪中春信。
再看旁边的龙榻,反倒简洁过?了头。
看起来,更像陪床的宠妃待遇了。
苻晔想到这里,心下更热。
“王爷先在这候着吧,陛下刚去药浴了,估计得一会呢。”秦内监说。
苻晔点头,在榻上坐下。他身上的衣袍太大,松散堆叠在榻上。
感觉更像等着皇帝宠幸的妃子了。
不时还有内官在忙碌,似乎在围屏外搬东西?,秦内监亲自过?去指挥,声音压得很低。
双福进来给他扇头发,说:“我刚去找庆喜,没看到他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当值,我问了长禄,他说他不清楚。”
说起庆喜,病应该都好了,但一直没出宫去王府,估计是又?回苻煌身边去了。
正好秦内监进来了,他就问:“庆喜呢?”
秦内监说:“他这次病的厉害,断断续续,养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好呢,我怕他过?了病气给其他人,就将他挪到外头庄子去了,听?说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