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看他?,“头疼多久了?,怎么昨日没叫我。”

他?见他?的药箱就在?旁边放着,巾帕热水都在?,只是秦内监不来?伺候,其他?内官也都不在?,看着有些异常。他?洗了?手擦净,便让苻煌躺下。

苻煌也很听话,任凭他?施针。

室内一片静谧,他?一边施针一边说:“臣弟是不会?离宫的。为了?这个?急得犯病,真?是不知道还要我说什么你才肯安心。”

苻煌一直都没说话,一直到他?施针结束以后,苻煌歪在?榻上,才道:“ 可还记得醉了?都做过什么?”

苻晔心情正有些沉重,突然听到皇帝这样问他?,一惊,手里的银针都差点掉到地上。

心虚地说:“臣弟醉了?,人事不省。”

又问,“有冒犯皇兄?”

他?应该都只是做梦吧?

然后他?就听见苻煌说:“有。”

他?吃惊地看向苻煌。

苻煌神色依旧很差,眉间皱痕都又出来?了?。

苻煌道:“你醉了?,很是淫、乱。”

啊啊啊啊啊啊。

苻晔脸色瞬间通红。

他?如此红起来?,叫他?想?起他?醉的事后,真?是从脸颊红到脖子,胸膛都是薄粉,大概通身都是粉的红的,叫人……

“所以是真?的都不记得?”

“是,臣弟不醉,怎么会?对皇兄无礼。”苻晔欲言又止,“我……我怎么淫,乱了??”

有些画面影影绰绰,记不清楚,模糊似乎……确实?很淫,荡。

难道他?有在?苻煌跟前表现出来??

难道太后撞见了??

他?们因?此争吵?

苻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银针掉落在?地上,他?伸手去捡,才发现手都紧张的有些颤抖。

再没有比此刻更能意识到自己?这份爱恋有多见不得光。

只一刹那,脑海都成了?一片空白。

苻煌说:“真?是可惜。以为你知道是皇兄,也要吃。”

苻晔:“!!!”

他?神色骤变,扭头看向苻煌,苻煌幽幽靠在?榻上看他?。

“……真?的假的?臣弟就算放浪形骸,也绝不会?对皇兄下手。臣弟对皇兄绝无……”

他?咬了?下嘴唇,一张脸绯红。

苻煌神色微沉,“嗯”了?一声:“理当?如此,对自己?的兄弟如果都有觊觎,岂不是畜生不如,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如此。”

苻晔攥起手,抿着嘴唇垂下头来?,脸上绯红也淡了?,“嗯”了?一声。

一颗心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臣弟以后一定滴酒不沾。”苻晔说。

苻煌阴沉沉的,在?这刻打碎了?自己?的幻梦。

意识到他?的谋夺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骗局。

他?的计谋无法让一个?正常的弟弟和自己?的哥哥交、媾。而他?从来?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也可以霸占的昏君。

苻晔扭头看向苻煌,只感觉苻煌阴沉得几乎可怕。

他?想?,他?昨日醉酒,是不是还做过什么更过分的,才叫皇帝如今这样冷。

他?只觉得手脚都变得冰冷,在?那浓郁的药香里,说:“臣弟刚才进?来?,看到院子里的牡丹花都谢了?。奉春宫的牡丹倒是开的很好,可以移植过来?一些。”

青元宫里的牡丹开的早,凋谢的也早。牡丹这花,盛开的时候贵艳无比,但花朵太大,花瓣又薄,稍微一枯萎就破败的不成样子。

苻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