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煌直接从他手里拿了画就进去了。
双福要?跟着进去,被秦内监一把拽回来,合上门。
孔雀要?开屏,陛下要?给王爷小惊喜呢。
真是陪伴圣驾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皇帝也能如此解风情,别的不说,单说讨好心爱之人这一点上,倒是像武宗皇帝。
抬头?看,牌匾上“奉春”二字,风采灵蕴,倒有些应景。
后殿并不大?,这里原是后妃们在御花园游玩后休息的地方,因此装扮的十分艳丽,风格和神?女宫有点像,就连帷帐都是粉的。帷帐后面便是围屏,围屏上绘的都是大?红牡丹,富丽得近乎俗艳。
苻煌来到榻前,看见苻晔衣衫松垮,躺在榻上,一只?手在抓着领口,似乎是有些热了。
他衣袍都松散开了,露出的胸膛白如羊脂玉,此刻指腹下搓的两点血红,如雪地里的山茱萸。
苻煌登时停在原地。
他进来时门没有关好,春风吹进来,身?后帷帐晃动,门缝将廊下红灯笼的微光裁剪成?一抹细细的红线,从他影子上飘荡到苻晔的香气?袭人的衣袍上。
他站在幽暗中,适才的懒散闲适都无,更像是地狱里刚爬出来的鬼。
瘦削,静默,目不转睛,额头?轻轻地跳。
苻晔真是低估了这个琼酒。
古代酿的酒度数都不高,他来后殿的时候还能自?己走?路,只?是脚下有点软,谁知道躺了一会人就醉得分不清真假了。
不然森*晚*整*理为什么苻煌刚还在他殿里陪他看春宫,他不过一闭眼一睁眼,再看苻煌怎么就坐在他榻前了,这满目的红也叫人眩晕,地方看起来也极其陌生?,不像是他的寝殿。
大?概是梦了。
“皇兄……”
苻煌走?近了。
苻晔的眼睛茫然水亮,发丝微乱,脸色像是三春朝露,似醉非醉,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些许白牙红舌。
手却一直抚在衣襟里,没有拿出来。
他确实,生?性放浪形骸。
“来看看你。”苻煌坐下抚摸他的额头?。
苻晔在衣襟里的手举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有些凉,苻晔的手指却很热,透着薄粉。
苻煌问:“醉了还是没醉?”
苻晔不说话,只?是用脸蹭他的指腹。
苻煌便不动了。
他想苻晔是真的醉了。
不然不会这样。
像一直讨好人的猫,温顺而热腻地蹭他的手背。
脸色潮红,微张着红唇,隐约露出粉红舌尖。
苻煌想,他这样,实在轻浮。
怎能淫到如此。
还好是他在,换个男子,只?怕早已经扑上去亲他千遍万遍,揉碎他的身?子。
如此一想,只?感觉有无名的虐欲浮上来,他捏着他下巴,拇指便已经伸进他红唇之内,干燥的手指重重摩挲他过那?柔软淫湿的红舌。
苻晔却含住了他手指,牙齿咬了一下,又突然松开,眼神?湿漉漉的好像要?哭。
他性淫如此,叫他有一种很奇特的感受,内心火热,又似乎嫌弃一样,想要?将他百般磋磨,毫无怜悯地摧残,才能发泄他此刻燥郁,叫他不再如此。
这虐欲实在古怪,不像爱怜一个人该有的心思。他应该会,很粗暴。
他似乎,不会多温柔。
但苻晔似乎很喜欢,整个人似乎融化成?一团蜜,呼吸都急了,抱着他的手腕平躺下来,眼神?茫然到要?流出热泪。
实在,实在……
苻煌就扣住他的手腕,几乎要?将它们嵌合在一起。又似乎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