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着唱:“
【哥哥夸我赛娇娥,
我与哥哥船上卧,
船板吱呀叫不停哎,
晃得那月亮碎成沫】。
啊啊啊啊啊。
苻晔:“你这什么淫词艳曲!”
双福微红了脸:“王爷不喜欢么?”
苻晔摇头:“换个素的!”
他?本?来就心浮气躁的,听了这歌,今晚不用睡了。
“你这这这哪学来的?”
双福说:“我在神女?宫的时候,一个行宫的内官教我的。”
他?不肯说是谁,十分谨慎地说:“是我问他?,有没有男风的小?话本?,他?说小?话本?没有,歌谣他?倒是知道?一个。”
苻晔顿了一会:“后面还有么?”
双福眼睛一亮。
他?就知道?王爷会喜欢!
“有有有。”
双福又接着唱。
苻晔想,完蛋了,今晚真的不用睡了。
什么红帐子晃啊,芦苇荡里野鸭叫啊。
古代人开放起来真是羞死人。
他?正口干舌燥的,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
双福立即下了炕,垂手站到了一边。
只看门?口鱼贯而入的内官,就知道?谁来了。
苻晔也?立即坐直了,看着苻煌进来。
回宫已经两?天了,这两?天苻煌在忙殿试的事,都没过来。
搞得他?,还怪想他?的。
啊啊啊啊啊。
苻煌今日束发,戴了墨玉簪子,簪子上鎏金的虬龙,衣袍是轻便的春袍,愈发显得他?筋骨清瘦。
好帅。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苻晔低头,稳住了心神。
小?爱:“给我把小?情思藏好了!”
苻晔端正作揖:“皇兄。”
苻煌目光掠过他?,在他?对面坐下。
炕桌上奏折堆积如山,有些是新的,有些是从?存英殿翻出来的旧折子。
不是苻晔说,他?高中学业最繁忙的时候,桌子上都不会堆这么高的资料。
苻晔披散着头发,衣袍松散,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憔悴。听秦内监说,他?这两?日一直都在忙着看奏折,他?宫里的内官一天都要从?存英殿跑好几趟。
苻煌还带来了这次殿试诸位新科进士的文章给他?看。
自己则先看了他?今天批的奏折。
苻晔长进很大,就连字都比以前写?的好看许多。
看他?批的奏折,分寸拿捏很是得当?。
春夏之?交,气候多变,易生疫病,苻晔懂医术,这方面的奏折他?批阅的尤其仔细,其中有一则他?的回复比州官汇报的字数还长。
宫女?进来上茶,秦内监就问苻晔:“要不要老奴再拨个徒弟过来?”
庆喜最近生病了,挪出去养病了。
可怜孩子,估计是吓的。
苻晔说:“不用,不过两?三日庆喜病好了就回来了。”
没想到苻煌听了抬头问:“病了?”
神色却严肃起来,道?:“什么病,别过了病气给你。”
秦内监忙道?:“前两?日受了点风寒,已经挪到昌庆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