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都摸不着边儿。
二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都不肯认输,祝知宜英眉狠狠一蹙,璇地而起,长剑直指对方命门
梁徽翩翩一闪,游刃有余,剑尖如游龙,时而碰碰他手腕,时而掠过他衣袖,宛若狡猫逗鼠。
祝知宜眉心大蹙,唇线抿得死紧。
这根本不是比试!是逗弄和震慑,是梁徽的警醒和敲打。
梁徽倾身,剑尖挑下一瓣落在他肩上的白梅花瓣,姿态从容:“清规,承让。”
祝知宜久未败过,不大高兴,但愿赌服输:“皇上有何事吩咐,请讲。”
梁徽听出他话里有话,嘴角轻掀:“这是朕一招一式赢来的,如何又变成了‘吩咐’?”
“……是,”祝知宜觉着梁徽这么大动干戈设套让他跳必不是什么好事,“臣愿赌服输。”
梁徽盯了他清隽的面容几秒,忽然道:“清规好像还没唤过朕的字。”
“?”祝知宜眼睛睁大了几分,鸦黑眉目间那点观音痣也动了一下,不那么古板自矜了,显得很灵。
梁徽好似早猜到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似的,问:“清规知道朕的字吗?”他是很淡地笑着问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
果然,他不知道,梁徽低头擦拭剑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祝知宜道:“不知下次能不能从清规口中听到。”语气很宽和,明明是平缓甚至有点温柔的口吻,祝知宜脊背莫名一凛。
天又飘起小雪,两人视线碰在一处,几秒,又各自移开。
梁徽的剑利落一收,转身回屋,留给他一个挺拔高深的背影。
喜怒无常,祝知宜思忖,擦拭剑刃,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