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只是他不知道那样东西叫趋之若鹜和势在必得――对梁徽手上的权势,亦或是梁徽本人。

他不懂,只觉隐有不快,抿了抿唇,道:“天晚了,皇上还不回去么?”

梁徽今个儿舌战群臣辛辛苦苦给他挣了个给事中听不得这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逐客令,“咔哒”搁下茶碗,半垂着眼看他,扯了嘴角幽幽道:“朕今晚歇这儿。”

梁徽人坏,看祝知宜那副疑惑错愕欲言又止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他就舒畅了。

他捂着心口,装模作样的:“那狼给朕吓得心悸,一个人睡不安稳。”

“……”

梁徽故意逗他,俯身贴近,目光深而玩味,缓缓道:“再说――出来这么些天,朕没召过人,你让那些最爱生事嚼舌根的朝臣怎么想朕?”

第19节

祝知宜一顿,眼神明显回避了一下,他和梁徽一直处于一种逢场作戏、猜心斗智的状态,平素里亲昵不是没有,但他都当作出于场面需要,再过火也未有真刀实枪,唯一的一次还是他们大婚那晚,可那回他喝得太醉,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但梁徽说得也没错,这是他的权利,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是皇帝明媒正娶的君后,况且梁徽为了给他立威,自他入宫后就没再宣过人,虽是为了合谋,但已很够诚意,他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梁徽本也没打算动真格,只想嘴上欺负欺负人,但祝知宜的下意识的回避和沉默落在他眼里变成了不情愿的抗拒和为难的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