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配好颜色,他就接过开始编,没日没夜的,耐心又仔细。

就是他一个老头也得不分昼夜地跟着熬。

命苦啊。

“不客气。”老师傅打了个哈欠,苦哈哈地去配下一个剑穗的颜色。

无渊已听剑老说完来龙去脉,只问:“叶无忧为人如何?”

剑老回得很快:“我印象不深,但刚才问过奈川境的叶青长老,说是个内敛腼腆的本分弟子。”

“知道了。”无渊心里已经有数,“彻查。”

“人既然是在我们沧澜界出的事,必定要给奈川境众人一个交代。”

“你与诸位长老放手去查,不必顾虑太多。”

剑老:“仙主不回来?”

无渊看了眼手边排好的五只待编剑穗:“嗯,有事。”

剑老停顿片刻,玉简一句接一句:“是要等无上神域大弟子的伤好,他们确实是贵客,应当尽心,但仙主真的半点不担心姜雀?”

“这丫头虽然挺多歪门邪招,在干架方面确实天赋异禀,但被人冤枉还是头一回。”

“沧澜界的人都心知肚明不会是她,我们也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但这个过程姜雀未免不会有委屈。”

“这种时候她的师傅友人都在她身边,你身为夫君却偏偏缺席,是否欠妥?”

“当年你娘初入宗门,你父亲怕大家接受不了你娘妖修的身份,担心她听到不该听的的话,天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怕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到你娘耳朵里惹她不开心。”

“姜雀跟你娘不一样,她勇敢闹腾又有本事,但你不该忽视她正在遭受冤屈。”

无渊摩挲着玉简边缘,看了眼手腕上沉寂的双生珠,回剑老:“并非忽视,只是,她或许并不需要我。”

姜雀从不主动跟他说她正在经历什么。

一旦两人分开各自奔忙,除了疼痛,他不会从姜雀那里感知到任何事。

不过这点,他们半斤八两。

就像姜雀也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约好的三月之期只剩二十六天,但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更近一步。

姜雀身边有太多人爱她,他的感情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无渊垂下长睫,略微红肿的指腹点上玉简:“最快两日后赶回。”

这是他第一次见剑老说这么多话。

剑老似乎也累着了,这次回得简单:“静候仙主归宗。”

两人结束话题。

无渊收回玉简,开始联络无上神域的第一宗主。

无上神域是众世界最强,存在着唯一的上古神,滋养了周边许多世界,神墟圣域便是其中之一,受其恩惠也被其管制。

他们许久不与外界来往,这次无渊能说动他们,靠的还是姜雀的简化符。

本来说好五日后出发,现在临时变动,需要提前告知才是。

好在宗主并不介意提前出发,他大弟子的伤也已无碍。

无渊处理完公事,重新开始编剑穗。

但不知为何,编了上千次的剑穗总是出错,来来回回拆了许多次。

老师傅不由多看他几眼,说:“去旁边休息会,赶时间也不是这么赶的,手指都磨肿了你看不见。”

无渊淡声道:“无妨。”

不痛。

他轻吸一口气,很快平复情绪,细细理好手中丝线。

方才突然生出几分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他不是不担心,只是不确定。

不确定姜雀是否需要自己,也不确定,她是否需要自己正在编的剑穗。

她身边有那么多人,或许早就给她做了剑穗。

他只是想在回沧澜界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