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公园走?了?大半圈,华灯初上,两人打道回府。

钟虞先进浴室洗澡,没多久就隔着门喊蒋绍言,说水是凉的。

蒋绍言信了?,当即推开门,谁想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热气?氤氲,似浮着一层雾,而钟虞就站在那朦朦胧胧的白雾后面,全身未着一物。

蒋绍言喉头瞬间一紧。

淋浴头的水还?开着,水柱哗啦啦打在地上,热气?源源不断往冒。所以水哪里是凉的,分明就是热的。

怕漏了?温,蒋绍言反手关上门,往里走?了?一步,就看得更?清楚了?,钟虞站在热水下,头发淋湿,乖顺地贴在头皮,不知水温是否太高,一身雪白皮.肉被烫到泛起红。

四目对上,那张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喊他:“蒋绍言。”

蒋绍言喉头便又是重重一滚,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人这会儿裸身站在他面前,发出求欢的信号,更?何?况是他爱的人。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没想过趁着两人好容易单独外出,无人打扰的好机会一亲芳泽,只?是觉得钟虞心里有事?才强行?按捺。

衣裤尽数脱去?,蒋绍言也走?到花洒下,顷刻就被热水浇了?个透,淋浴房狭小逼仄,两人面对着面,身体几乎紧贴。蒋绍言一双眼睛幽深暗沉,将湿发向后一抓,瞬间变得进攻性?十足,嗓音嘶哑喊:“宝宝。”

钟虞最?受不了?蒋绍言这样喊他,浑身发颤,呼吸也急,贴在下腹的手指也瞬间抓紧了?,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即要转身的时候被蒋绍言拉住。

蒋绍言也注意到他捂在小腹的手,知道钟虞是羞于叫自己看到他腹部的那道疤。

“不用遮着,我的宝宝哪儿哪儿都漂亮。”

声音低低的,含着浓浓欲.望,说罢即蹲下,强硬地扯开钟虞的手,在那道疤上轻轻吻了?吻。

这个吻仿佛一点火星,刺啦一下便将欲.望彻底点燃,钟虞用为数不多的力气?将蒋绍言拉起来,紧紧拥抱着跟他接吻。浴室地方小,蒋绍言匆匆为两人冲洗干净,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将钟虞裹住,直接抱出去?放在了?床上,随后回身从行?李里翻出了?套。

仰面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地散着,钟虞情不自禁仰起脖颈,失神地望向天花板。那块天花板在视野里来回地晃,钟虞的脸已然红了?,嘴唇紧紧闭起,竭力吞下叫人羞臊的声音。

蒋绍言便俯身,去?吻他汗湿的鬓角和涨红的脸,是与刚才的凶悍截然不同?的温柔,轻轻一笑说:“宝宝别怕,放松点。”

汹涌快意袭来,钟虞陷入一片迷恍,再撑不住软倒下去?。

蒋绍言将人安放在被窝里,在那双累极了?的眉眼间轻轻吻了?吻,接着直起身关了?床头灯,说睡吧。

钟虞闭上眼,凑近窝于那暖和的胸膛,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在宾馆简单吃过早饭,两人便直奔墓地。

当年?老太太下葬时钟虞来过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之后他回去?学校莫名其妙发了?场高烧,幸好没影响肚子里的蒋兜兜。

也就是那次高烧过后,蒋绍言坚持叫他搬出来住。

因为前几年?的那场暴雨,老太太迁过一次坟,钟虞当时没回来,不知道位置在哪儿,只?能询问墓地的工作人员。

这么巧,这工作人员姓万,就是当年?为老太太办理迁坟的那人。老万犹记得那年?大暴雨,不少地势低的坟都渗了?水,老太太的坟幸运地没事?,但后来他还?是接到了?一通电话,声称是老太太的孙子,想把坟地迁到地势高点的地方。

地势高意味着风水好,一块两平见?方的墓地就要二十多万,能抵县城中心地段一套小两居了?。

那通电话叫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