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样的人?,过后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我可能不会完全了解你,我也无法完全了解你,从哲学的角度讲,今天的你和明天的你都不会完全相同,甚至这一秒的你和下一秒的你也不完全相同,但总归都是你。只要是你,只要是你就好,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虞明白了,只要是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
只要是他,只要是他……
钟虞久久无声,蒋绍言便往前一步,似乎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出来:“生日那晚……是我太心急,我向你道?歉,但不管怎样,我本意并不是要叫你不开心,我希望你无论何时都开开心心,其?他对我来说全都不重要。”
内心没有震动是不可能的,钟虞抿紧了嘴唇,他相信蒋绍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真心,而就是这份真心叫他难以承受,甚至叫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蒋绍言等了一会儿,钟虞还是不说话,但表情明显是松动了,他便试探问?出今晚最重要的目的:“那我晚上不走了,就睡你这儿行不行?睡哪儿都行,沙发也行。”
钟虞抬眼深深看他,末了说一句:“随便你。”
*
草草洗完澡,钟虞裹着浴袍上床,关掉了灯。
山庄不比城市,没有那么多人?造光照,关上灯后的房间一片黑暗,只门缝里一线光亮,说明外面?的人?还没睡。
侧躺床上,脸颊贴着柔软的枕头,钟虞轻轻闭上眼。身处陌生环境,丁点动静都会叫他警惕,他需要比平常更久的时间才能入睡,然而今天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大概这一天既签约又应酬,脑累心更累,又或者……因为蒋绍言在?外面?,所以潜意识里觉得?安全。
蒋绍言睡在外间沙发上,腰上搭一床毯子,侧耳听去。卧室里没了声,他猜测钟虞应该睡了,正关灯也准备睡觉时,突然接到了电话。
号码没存,但蒋绍言认得?,是他找来去查钟薛的那人?。
他往卧室看了眼,从沙发下来,快步走到外面?的露台才接起电话。
那头的人?先是道?歉,说上次调查程杰,不知道?怎么被程杰知道?了,这几天一直让人?找他麻烦,而这个钟薛的事也不太好查,所以花了点时间。
蒋绍言沉声问?:“查到什?么了?”
“你要查的那个钟薛不是本地?人?,祖籍在?南方,小时候举家搬迁到这里,有个母亲还有个哥哥,但他哥哥好像很早去世了,留下一个儿子。”
“钟薛没什么文化,但脑子灵,跟人?一起做小生意,一度做得?还算不错,买房买车娶了个漂亮老婆,但后来被合伙人骗钱跑路,老婆也跟他离婚了,他从此一蹶不振,还沾了赌,积蓄输光就四处找人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