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你都不知道妈妈一开门?,看见你吃了那么?多安眠药的时候有多害怕。”
“妈妈在产房里待了二十多个小时才生下的你,一辈子宠着,捧着,你要是真没了,妈妈……”
“已经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忽然穿插进来,说,“让年年好好休息吧。”
然后人?声?就消失了。
仪器的提示音依然持续,未知的冰凉液体也在不断往沈同宜身体里淌。她的眼皮沉重不堪,无法睁开眼睛去确定这一男一女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年年”说谁,更不知道他们说着“年年”的时候为什么?一个握着她的手,一个抚着她的额。
她陷在黑暗里的时间又一次变得极端得缓慢单调。
像是过去了几十年。
再睁开眼,她在一间小小的房里,被蓝色的帘子隔出一个靠窗的逼仄空间,里面充满阳光。
“年年!”沈同宜在沉睡里听过的称呼再次响起,但叫“它”的女人?已经从极度的焦灼担忧变得激动不已,“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