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当然是拿出吃草赚的钱,心甘情愿地给她买肉吃。
外卖点?好,沈见清仍然没有?放下手机,一边和秦越收拾行李,一边在手机上回复信息。
下午两点?,沈见清办理了退房手续,推着两人的行李走?在前面,秦越背着她的包,两手空空跟在后面。
到了停车场,秦越说:“一会儿我开。”
沈见清上午喝了酒,暂时?还不能开车。
“不用,”沈见清用腿顶着行李箱,费力地放进后备箱,走?过来说,“有?人开。”
秦越问:“谁?”
“沈老师。”谭景规矩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身后响起。
秦越回身,和谭景的视线撞上,后者直接愣住。
沈见清一秒变成不苟言笑的沈老师,对谭景说:“确定能开高速?”
谭景昨天喝多了,没跟着回江坪。
今天上午,他在朋友圈发状态,问有?没有?回江坪的车,沈见清偶然扫见,思?忖了一会儿,私信他:“我回。”
她不确定回去这一路,谭景会发现多少自己和秦越的关系,只把?打算做到了最坏:完全发现。
之后,谭景如果?还愿意跟她,她会对他倾囊相授,不愿意,课题组还有?其他的优秀的老师,总能给他找到去处。
至于?她……
早在邀请关向晨去阳台上吃火锅,秦越说出那句“尽量提前打算,有?备才能无患”的时?候,她就忽然想到:身为教师,她迟早要为“同性?恋”的身份付出代价。
她有?心理准备,也给了自己最低的期限:秦越毕业。
学校的环境单纯也苛刻,有?些事,只适合放在毕业之后再为人知晓,有?的人……
沈见清笑看了秦越一眼,无声地说:“一定要在最好的年纪过去之前,让她彻彻底底见一次光。”
这些光会将她前面那些年行走?在暗处的路全都照亮。
以后再回头,就一定不会再有?哪怕一秒的害怕。
谭景闻言回神,忙不迭点?头:“能。”
沈见清“嗯”了声,把?钥匙给谭景,然后拉开车门,朝秦越偏了一下头。
秦越会意,和坦荡的沈见清对视一眼,弯腰上车。
一路上,三?个人全无交流,只有?车载音乐一会儿缠绵一会儿昂扬。
中途经过服务区,谭景跑去上厕所。
沈见清也借着接电话下车,舒展了一会儿筋骨。
再回车上,沈见清皱起了眉头。
秦越咳得有?点?厉害,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急促粗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见清一言不发地拍着秦越的脊背给她顺气,等她缓过来了问:“还是不舒服?要不要在附近找个医院?”
秦越靠着座椅,能清楚感觉到呼吸之间的滞涩感。
除了去年在南边,她以前每个冬天都有?阵子是这样。
她体质不好,而冬天要抗拒的东西太多,医生说咳嗽是身体在帮她抵抗江坪的干燥、寒冷和雾霾。
今年应该也是这样。
秦越说:“不用,回去了再说。”
“确定?”
“嗯。”秦越抖抖盖在身上羽绒服帽子,说:“掉毛太厉害了,刚不小?心吸了一口。”
这是真话,只不过刚开始是单纯喉咙痒,到后面才感觉胸口滞涩。
按照以往的经验,问题不大,回去歇几天就好了。
从考试到现在,两周多了,她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
沈见清不信,凑到秦越领口那圈毛上深吸了一口,立时?扭过头咳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