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之后观察到快三点才终于稳定下来,秦越不舍得吵醒她,一坐一夜,让她靠了自己一整晚。
天明,沈见清昏沉沉转醒没?看到秦越,才恢复一点血色的脸霎时又变得苍白难看,她扶着墙壁起身,快步走出来问护士:“昨晚陪我过?来的那个女?孩儿去哪儿了?”
护士站起来,给沈见清指了个方向,说?:“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出汗,她怕你?冷,就?把羽绒服脱给你?穿,自己干坐着冻了一夜,早上有点咳嗽,担心吵到你?,就?去候诊区坐着了。”
沈见清扶着导诊台,“嗯”了一声,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秦越的羽绒服。拉链被拉到了头,这是秦越的习惯。
沈见清道过?谢,行动缓慢地往候诊区走。
隔着很远的距离,沈见清就?看到秦越坐在走廊空无一人的长椅上,胳膊肘压在膝头,身体弓得很低,正在断断续续地咳嗽气?虚,克制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沈见清却没?了闯入她房中那晚的兴奋。
对?她来说?,北方还是太冷了,一回来就?会生病。
北方的人,对?她也没?有那么好。
沈见清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走到秦越面前,望着已经抬起头的她说?:“阿越,喜欢我是不是很难?”
说?话?的沈见清笑容平静,嗓音温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