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捏耳洞了。
她原本就有对称的两个。
沈见清微微偏头,笑?着问秦越:“漂亮吗?”
肯定漂亮。
只要是?她的,任何一样?,秦越都会觉得漂亮。
只是?,为什么要突然再捏一对?
秦越想问,被沈见清打断:“漂亮吗?”
声音比刚才急躁。
秦越顿了顿,说:“漂亮。”
沈见清立时搂住秦越的脖子,笑?在了她肩上。
笑?声离秦越耳朵很近。
很好听。
秦越脑中却?莫名泛着嗡嗡。
“晚上要办的事就是?这个?”秦越问。
“是?。”沈见清说:“昨天晚上就想去了,时间赶不上,只好推迟了一天。”
秦越点了点头,怕沈见清看不到,又多?补了一句,“嗯。”
沈见清抬眼看着秦越的耳朵,说:“你的是?什么时候去捏的?”
沈见清其实知道。
昨天午休,她遇到周斯,已经向她询问当时的情?况。
周斯说:“是?我拉她进的店里,我要在耳软骨上再捏一个,又心虚,硬要她陪着我去,结果进去之后,她比我先开口。”
“你好,捏这个疼不疼?”秦越站在刚刚捏完耳洞,整只耳朵红透的女孩儿旁边问。
女孩儿指指自己的眼睛,嚷嚷道:“疼啊,疼哭了都。”
老板准备好第二个,比划着位置,揭穿她,“明明是?刚跟男朋友视频,为了让他心疼你才撒娇哭的。”
女孩儿不好意思?地冲秦越吐完一个舌头,就听到老板说:“好了。”
秦越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一点疼痛的表情?。
秦越说:“能不能帮我也捏一个?”
老板笑?道:“能啊,往哪儿捏?”
秦越想了想,拨开还没有剪的长?发说:“耳垂上,只捏左边一个。”
周斯看完墙上的照片,走过?来问:“干嘛只捏一个?叛逆本性暴露了?”
秦越低头看着展柜里张扬的耳饰,说:“她说好看的时候只摸了我左边的耳朵。”
周斯想捏耳洞的兴致一瞬间就没有,她在旁边看着老板给秦越消毒、穿孔,戴上养耳洞的银针,全程一言不发。
秦越也像是?在做一件不疼不痒的事,自始至终,周斯都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大幅度的表情?变化?。
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从店里出来,周斯一直在接电话。
大概十?分钟。
再回头,秦越弯了一下腰,蹲在路边,于人潮汹涌的街头哭得寂静无声。
“她那会儿刚到南边不久,每天就做三件事:工作、吃饭、睡觉,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是?一张拉到了极致的弓,哪怕只是?一阵微风吹过?去,都能掀起?万顷震动。”
周斯抬手?摸了摸耳垂上并排的三个耳洞,笑?了一声说:“我当时也真够蠢的,走过?去第一次句竟然是?‘哭什么’,她说耳朵疼,呵,捏个耳洞能有多?疼,和打一针的感觉差不多?,后续反复红肿发炎才最磨人,她反而不声不响的,每天往包里塞着消炎药,疼了拿出来抹一抹,日子就过?下去了。”
“沈老师。”周斯抬头看着沈见清血色淡退的脸,犹豫了几秒,“她哭是?太想你了,但是?在新微信里找不到你,不能和店里那个女孩儿一样?跟你撒娇,让你心疼,也不能亲口问你一声她好不好看。”
沈见清身体?抖动,像是?站在滂沱大雨里,目之所及,只有寒冷。
“她好看。”沈见清说:“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