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墨色长发倾泻而下,衬得女人肤白如玉,更衬得绮丽双颊似明霞绛雪。

沈见清抱住秦越,指腹在她柔顺的发尾蹭了蹭,轻声呢喃,“可以了。”

可以开始了。

床上床下一片凌乱,沈见清侧身躺着,长发散在满是褶皱的床单上,旖旎而风情。

已经穿戴整齐的秦越放好水,从卫生间里出来,坐下床边问她:“现在洗澡还是等会儿?”

沈见清呼吸缓慢,反应迟滞,“等会儿。”

秦越说:“好。”

几乎是她出声的同时,横贯天际的白光从窗外一闪而过。

很快,轰隆雷声如期而至。

秦越的听觉被轰隆过后的寂静包裹,倏地记起关向晨想在她那儿蹭饭时说过的一句话:下雨天是留客天。

一般会留什么客?

还是,什么客都会留?

“秦越。”沈见清忽然出声,打乱了秦越的思绪。

秦越回头,看见沈见清已经撑起身体靠在了床头。她手里摩挲着打火机,偏头看向不见一丝光的窗外,“快回去吧,等会儿雨就来了。”

说这话时,沈见清膝盖上因为久跪留下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哭过的睫毛也还湿润。

第 5 章

秦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早就习惯了。

过去近三年,她和沈见清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从极端亲密的纠缠到心平气和的告别,只需要一张床的距离。

关向晨起初觉得不可思议,认为炮友就是一晚上的关系,天亮了拍拍屁股走人,你左她右,哪天在街头迎面碰上了,连个正眼都不必给。

可出乎意料的是,秦越和沈见清的关系就是这么一天一天的持续下来了。

等到关向晨第六次分手,她拉着刚从沈见清那儿回来的秦越坐在路边,醉醺醺地感叹,“越啊,我发现了,没关系有时候就是最稳健的关系。”

秦越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怎么接关向晨这句话的,她好像喝了生平第一瓶酒,在很难看见大片星空的城市里遇见了一颗流星,然后就醉了。

……

思绪回笼,秦越顺手把掉在脚边的簪子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起身说:“水里滴了精油,可以多泡一会儿。”

沈见清绵软地“嗯”了声,视线往回收。

扫过床头柜上碧绿的簪子,她身体里已经趋于平静的浪潮突然剧烈翻涌一瞬。

这支簪子今晚一直被她咬在嘴里,不能掉,不能咬,再强烈的情绪都只能靠七零八落的意志力托着,那滋味……

沈见清低头抓着额发,长长吐出口气,心道,太爽了。

已经准备离开的秦越不明缘由,听见沈见清叹气,下意识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

沈见清用指关节蹭蹭额角,抬头说:“没怎么,随便感慨一句。”

“感慨什么?”秦越问。

沈见清手里的点着打火机又熄灭,反复两次之后,抬眸望向秦越,慢条斯理道:“秦师傅果真好手艺。”

沈见清刻意拖长的“手艺”俩字把弦外之音表达得淋漓尽致。

秦越站定在床边,表情依旧波澜不惊,“过奖。”

沈见清挑眉,秦师傅果然是秦师傅,该她发挥的时候,一寸也不会退让。

若非如此,她大概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又小,看着又老是病恹恹的小姑娘身下一躺这么久吧?

不劳而获,嘿,这便宜占得。

沈见清随手将打火机扔在床头柜上,起身往卫生间走。

经过秦越,她抬起白玉似的胳膊,食指指腹在秦越锁骨上蹭了蹭,拎高她的领口,懒声道:“路上注意安全。”然后款款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