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昏天黑地,胆汁都快要被她排净,隋燃扶着墙晕乎着起身,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医院瞧瞧。要不是她到现在还是个处,否则连她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怀了。
她刚推开隔断门,就看见裴冬青站在眼前。
“又吐了?”
“嗯。”隋燃不看她。
“去医院。”
裴冬青捏着隋燃胳膊上的松鼠尾巴,精致图案随着她的力度变形扭曲,“我送你去。”
隋燃还没原谅裴冬青张口就来的「离开上海」,裴冬青骗人,她刚回来那天说过她要在上海待一年,隋燃痛恨这种不辞而别,痛恨这种遗弃,痛恨自己竟然不舍的裴冬青离开。
过激的情绪,呕吐的余后反应让她没法平静,她甩开裴冬青的胳膊,走到水池旁边,“跟你说过了,孕吐而已。”
“那我们挂妇产科。”裴冬青说。
隋燃含着一口水,扭头看着裴冬青,漱口吐掉说了句:“你都要走了,为什么管我死活?”
“当然管啊,你以后小孩还要叫我姨妈呢,万一把我外甥吐掉了怎么办?”裴冬青的手又去捏隋燃胳膊,不过这次换了个图案,手指尖掐在一颗青色的破裂气球上。
隋燃过了撒娇的年纪,她确实不是不是裴冬青对手。
她僵持看着裴冬青。
今天爷爷落葬,裴冬青站在她身后,她不见裴冬青所以哭不出来,如今爷爷彻底成了灰,埋进土里,皮肤下面是翻搅的人生,眼前的女人说要离开,胃和道德同时在拉扯她的神经,她感觉身体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