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隋燃转身躲进?厨房, 拉开?冰箱,冷气在四周散开?,显然把?自己?冻回去已?经来不及。她只好惺惺作态的拿出一包蔬菜, 明明动作在挤沙拉酱, 心里想的却是, 她浑身都找不出裴冬青未吻过的地方。
但还好都被?纹身覆盖住了。
纹身替她遮掩过了。
只是裴冬青在背后开?口,她又?忍不住想拿衣服遮盖, 盖住那条松鼠尾巴,盖住她悼念死去又?突然复燃的十年。
“纹身疼吗?”
疼啊,怎么不疼, 她小时候最怕打针。
只是隋燃随着?目光看向胳膊,坠地的卡通人正眯着?眼和她对视。现在已?经到了只能自救的年纪了。
她只能说:“纹身?纹身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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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出租车上看到裴冬青时, 隋燃终于?意?识到多年以来被?她捉弄的有多惨。
裴冬青能找到阿椅,能说服师姐合起?伙来哄骗自己?, 能风轻云淡说一句走了再出现,能淡定隔着?条马路看她失而复得的虚惊。原来不是裴冬青找不到自己?,也不是她不能回来。这只是裴冬青的刺探而已?,她想看自己?还能爱她多久。
所以自己?看起?来够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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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花莲的车上隋燃只是昏沉,并?没有睡死。车内空间有限,单凭裴冬青对裴斯的语气,就很容易把?“沉睡”的人吵醒。
两人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裴冬青依然那么肯定的说:“那我带隋燃走就可以了。”
电话里传出裴斯的几声讪笑。
笑声过后,兄妹两人终于?肯把?目光转移回到她这个当事人的身上。
“那她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