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忍不?住这样做了。
她的理性已经无法控制她的行为了。
很多明知道不?能?做的蠢事,就是控制不?住地去做了。
一场病后,她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完全找不?回一个月前的那种信心满满、求生欲高?昂的状态,大脑和身体都好似生了铁锈一般,变得既笨拙,又呆滞。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越想?心底越难受,就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抓着了她的心脏,滞闷感、失落感堵在了心头,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思考这些东西太难受,云溪努力清空大脑,逼着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过了会儿,她觉得自己做到了。
思维很空,很散,不?再集中在一个点?上发散。
她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去思考,麻木地坐在这个旱洞中,消磨光阴。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很轻松,很放松,随波逐流,顺其自然。
再也没有比这更轻松的时?候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脑袋空空荡荡的,紧拽着心头的手也松开了,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或许,就该这么放松一下自己。
云溪这么想?着,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过了很久,还是没睡着。
于是,她再次爬起来,坐在枯草堆上,睁着眼睛,发呆到天亮,直到望见了天边的一丝晨曦,她才睡了过去。
且是困累到极致,一头栽倒在枯草堆上,昏睡过去的。
醒来时?,云溪揉了揉眼睛。
烈日当空照,照得洞内明晃晃的,好像晃得眼睛疼,她也被晒得感觉有些恶心,因为恶心感,所以她一点?也感受不?到饥饿。
她依旧不?想?动弹,就这么缩在旱洞的枯草堆上,颓废地发呆,放空自我。
人鱼爬了进?来,咕咕噜噜,试图和她交流。
云溪没有回应。
既不?是生人鱼的气,也不?是故意不?理会人鱼。
而是感觉自己丧失了一切沟通交流的兴趣,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说话,漫无目的地放空自我。
人鱼出去用贝壳装了些水,摆放在云溪身边,然后坐在枯草堆上,陪着云溪。
她期待云溪能?像往日那般,拉着她,要出溶洞,要到外面走一走。
可?云溪没有,她像一朵缩在角落里自闭的蘑菇,在洞中枯坐了一整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鱼陪了她一天,傍晚才出去,捞了条鱼吃。
鱼肉留了一半给云溪,云溪没有碰,人鱼又去外面摘了些新?鲜的野果?,带回洞中。
那种野果?颜色像是西瓜,绿色的,椭圆状的,外形又有点?像南瓜,有棱和槽,但是才手掌般大。
人鱼把摘到的野果?都塞到云溪怀里,云溪看着这个在现代文明社会里常看到的瓜果?,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像是在慢慢回过神来。
见云溪有反应,人鱼高?兴得咕噜了一声,锐利的指甲沿着棱槽划开那个的野果?,划成两瓣,然后抓过她的手,放在她手掌心上,像是让她快快吃一口。
云溪迟钝地看着掌心的瓜果?,淡红色的瓜瓤泛着白?,真的很像西瓜,于是,她低头吃了一口。
很涩,没有多少甜味,味道闻起来也像西瓜,但像是没熟的西瓜,吃进?嘴里那种瓤瓤沙沙的口感,多么的熟悉,云溪的心绪泛起一丝涟漪。
于是,她把一整个巴掌大的瓜果?都吃下去了。
人鱼兴奋地用尾鳍拍了一下她的脸颊,像是在轻轻抚摸她的脸,然后用尾巴圈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