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审视刚才的自己

像个口吐疯言的疯子。

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试图重新切换回理智、冷静、从容的人格。

但做不?到。

云溪把暴躁的人格赶了出去,却还是无法理性地去思考问题,思维变得有?些?迟钝。

她无力地回抱住人鱼,放低了声音,喃喃地,像是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真?的很想回去,回到我原来的那个社会去,再待下去,我觉得我会疯掉……”

尽管那个社会,几乎无人在意她的感受,无人在意她的生?死,但她能在那里活得像个人一样。

她可以读书,可以交友,拥有?可奋斗的事业,也许将来还会认识新的爱人,总之?,只要回去,生?活一切皆有?可能。但若是一直困在这个岛上,那她这辈子就完了,什么希望都?没了。

如果真?的这样,那她觉得,她可以刨个沙坑,把自己埋进去,然后,安详地死去;或者,纵身跃入大海,淹死过去;再或者,找个高处,纵身一跃……

一死解千愁。

产生?这些?念头的时候,云溪生?出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好?像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也许,沉入沼泽的那一刻,她心底就埋下了一颗求死的种子。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被?救援的希望一点点流逝,在疾病和情绪的催化?下,那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但随即云溪又把这些?消沉的念头摁了下去。

因为她嗅见了一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