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放下了蚊帐,蜜蜂还会?飞到她们的蚊帐上玩。
有一次她手痒,隔着蚊帐伸手去抓,被蜜蜂毫不留情地蛰了一口,疼得她哇哇大哭,奶奶就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边帮她拔刺,一边念叨数落她……
秋天的丛林,满目金黄,飒飒秋风拂过,落木萧萧而?下,寂静的丛林,显得越发?寂寥。
走在丛林中,几乎看?不到小动物的身影。
那些动物,冬眠的冬眠,储食的储食,再也不能像夏天那般,悠闲地坐在树梢上,打量闯入丛林的人类。
地上堆满了枯叶,沧月的尾巴扫过,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云溪趴在沧月的背上,回忆了会?儿童年?,心中满是寂寥之意。
她凑到沧月的耳边,轻声?道:“沧月,喊一喊我的名字吧,很久没听见别人喊我的名字了。”
沧月的耳朵向后动了动,“咕噜”了一声?。
“喊我,‘云溪’。”
自从听见她开口说人类的语言之后,云溪时不时就会?让她喊一喊自己的名字。
她从开始的磕磕巴巴,腔调怪异,到现在,字正腔圆,宛如人类。
她很少主动喊她的名字,还是喜欢咕噜着和云溪对话,用咕噜声?引起云溪的注意。
云溪好几天没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了。
“快,喊一声?来听听,‘云、溪’。”
云溪趴在沧月的背上,双手搂住沧月的脖颈,看?见沧月嘴唇翕动,感?受到沧月开口说话时,声?带细微的颤动,那空灵轻柔的嗓音,温柔地喊出她的名字:
“云溪,云溪,云溪。”
空旷寂寥的丛林中,响起了她的姓名。
她听在耳中,耳根一烫,心跳得忽然有些快。
“咚,咚,咚”,左胸膛的那颗跃动的心脏,隔着血肉之躯,轻轻敲打沧月的后背。
不知?沧月,是否能感?受到?
心绪起伏间,耳畔隐约传来了“嗡嗡嗡”的声?响。
云溪抬头看?去,望见前方的一个小土坡中,有个十厘米左右宽的洞穴。
洞口被刨得一片狼藉,地上的泥块,看?上去十分新鲜
刚才被沧月徒手挖开的一个洞。
原本或许只有几厘米宽。
黄色绒毛、黑色条纹的蜜蜂来来往往,穿梭在附近的枯树从中。
被一只蜜蜂叮咬过的人,其余蜜蜂也会?对她发?起攻击,就好像被标记了一抹气味。
云溪从沧月的背上下来,拉着沧月,躲到了一颗大树背后,离得稍远了一些。
她放下背篓,用火石和军刀生起火来,取出一大捆带着叶子的树枝点燃。
这些树枝是昨日新砍的,没有晒过,水分较多,燃烧后,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白烟。
云溪用白衬衫包住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上半身几乎都被动物的皮毛包裹,下半身穿着及膝的皮草裙。
她让沧月躲在树背后,不要出去,自己举着冒着浓烟的树枝,走到那个洞口旁,上下左右挥舞,浓烟瞬时罩住了洞穴。
洞口已经被沧月挖开,隐约可以看?见里头金黄色的蜂窝。
浓烟呛得云溪自己都有些睁不开眼,在外游荡的蜜蜂,要么被吓得四散逃开,要么钻回了蜂窝中。
沧月没有躲到树后,跟了上来,被眼熏得直掉眼泪,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蜜蜂怕烟,短时间内的烟熏,会?迫使它们返回到蜂窝中,在应激反应下,吸食大量的蜂蜜。饱腹状态的蜜蜂,蜂针不易蛰出,大大降低了攻击性;而?长期的烟熏,会?迫使它们直接弃巢。
云溪没有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