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有可以抱的东西,只能将就着去抱卷起来的被子,被子薄薄的,抱起来并不舒服。

唐眠下意识左右都瞅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傅时昭的身影之后心里更委屈了。

没有娃娃陪着他,也没有傅时昭陪着他。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窗帘依旧是紧紧合上的状态,阳光被过滤得就只剩下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洒在屋内轻飘飘的。

傅时昭应该已经去幼儿园上学了吧,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儿了,说不定还会拿到“弟弟剧本”喊别人哥哥。

也不知道他的歌是跟在谁后面学的,果然是天赋型选手,比他昨晚那首磕磕巴巴的生日快乐歌唱得好听多了。

他却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抵抗流感病毒。

昨晚打针的地方不知是真的疼还是心理因素作祟,加上心里的委屈,唐眠眼眶又微微发红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是纯纯在无理取闹。

傅时昭最好还是离自己远一点,不然传染给他就不好了,一个人生病已经够难受了,他不想傅时昭也和他一起生病。

但人生病的时候就是会很敏.感,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一想才会舒服一些。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哭,虽然可能哭出来会更好受一些,但昨晚哭了那么久已经很丢脸了,今天早上醒来眼睛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想努力克制一下,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毕竟他可是哥哥。

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总掉眼泪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