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王氏不敢声张,只先告知了几个亲近的家眷。
主母王氏携礼而来,千叮万嘱王雪芙一定要过了三个月再宣布,“虽说是迷信,可想想亦是有道理。女子头三月最是危险,胎坐不稳易滑。过了这三个月便是个好的了!”
王雪芙也是一脸喜悦,日日夜夜小心翼翼地。
主母尚氏因着儿媳怀孕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也暂不念叨女德,让王氏心里暗松口气。
尚大公子因着头胎有了经验,怀上第二个孩子时,不似头个那般喜悦,但也是下了府后便会到她房中坐上一坐,慰问一番。
王雪芙心头暗叹何其有幸嫁得如此郎君。
双吉因着大嫂再怀孕,亦是开心之余,不免时常与二公子念叨:“待大嫂孩子一生,我就要立即怀上!阿临,你可得努把劲儿呀,最好是让我半年后就揣上!”
她是迫切想当娘了。因着瞧见每回大嫂怀孕就成了全府上下的珍宝,什么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滋味儿羡慕得她也是要揣上一个的。
这等小闺女情怀的心思,不愿与旁人道。
二公子深感压力,回府之时辰便渐晚了。
他时常与友人出去喝酒,逛花楼。
这事儿久了些,便引得双吉闹起来,“你怎地最近老在外喝酒呢?莫不是有了相好的罢?”
二公子瞧了,又恐引发夫妻感情不和,只得约上三五几个好友在家中喝酒。
双吉是不闹了,只要临哥儿不招蜂引蝶便好。
但这却让王氏深感头疼,孕妇喜静。于是借由大公子出面,阻止老二喝酒。
二公子瞧了大公子便委屈,痛痛快快将自己的压力渲泄一番。大公子便叹气,出了个主意:“你不妨出外游学一年半载罢?”
二公子一呆。
大公子便瞧出他不舍,又游说道:“你在府中与她日日相处,自是理应怀上个孩子。唯有远离她,你二人一直无子也有个由头。”
二公子便仔细想了一夜。
瞧着熟睡的娇妻,她正如鲜花一样马上要绽放的时节,他却不能守在她身边……
思念化为痛苦,可来自传宗接代的压力更是痛苦,终致使他不得不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