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离开后,主母尚氏就气得浑身发抖,直说她益哥儿变了,为了一个失德妇人一再忤逆长辈!
此事也是很快传遍了内宅。
王氏听闻,本是要去劝说夫君的,被主院里的老嬷子透了个信儿:“大少夫人且此刻千万莫出面,以免惹火上身!”
“嬷嬷这是为何?!”王氏追问。
老嬷子犹豫一阵,还是选择不提。
这府里大公子明面上是一直装作不知晓自己妻子与弟弟偷情的!
眼见老嬷子口风紧,王氏虽不知情,可细细一琢磨,也就不出面了。
毕竟不管如何,去了夫君那里还好,去了婆婆那里还不知道要怎生迁怒于她!
大公子从主院带出来的火气也是压下去了,等回到石榴亭那是彻底平静,叫人看不出分毫来。
刚上了楼,亦是去探望三哥儿,细细一番问询里充满了关心与担忧。
最后再回厢房里,马伶伶才刚醒,仍旧困顿地连打哈欠。
丫鬟在给她梳头,“简单梳下。快到晚膳时辰了,可莫错过了。”
大公子踏进屋来,告诉她:“今日就在石榴亭吃,我已经叫灶房把膳食端过来了。你也就莫心急了。”
马伶伶震惊回头惊道:“为何?”
大公子也不想瞒她:“惹了娘生气。想必她老人家眼下不想看到我。”
“你做了何事……”话一出口,蓦然醒悟应该是因为自己!
她与庆阳年一事还未彻底平息的!
见小妇人眼里流露愧疚与难受,大公子且过去,丫鬟赶紧是退到远处。“你也莫担心,过两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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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一来,娘那里就更讨厌我了。”马伶伶一脸难受,“我知晓自己从来不是她心中理想的儿媳,平日都是躲着的大气也不敢出。”
大公子目露心疼地搂她入怀,“吉儿,自你嫁给我实在是受委屈了。”
马伶伶反手紧搂他,趁着男人心疼自己时,赶紧是撒娇道:“都是一家人理应包容体谅,比起我,娘那里才是受委屈。被迫接受着不喜欢的儿媳妇要相处几十年。”
“王氏那样贤良淑德也不讨她老人家欢喜的,你莫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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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事件,大公子轻描淡写处理,京里风波过了几日也是淡了下去。
只是另有传闻,说是有人要栽赃陷害那马氏,只因她受宠。
众说纷纭里,传出是王氏与许徐下的黑手。
流言到底从何而起不得而知,但传到王氏耳朵里,她便恼羞成怒,是整日吃不好睡不好。
许徐忧愁,不是因流言,而是她那三哥消失如此久,便再也坐不住又到尚府来询问大公子情况。
大公子不在,王氏便待客说起此事。
“你说此事闹不到我头上来的,如今坊间都传是我。”
“芙姐儿这般着急做什么?不也传出来有我一份么?且我还因此得罪了马伶伶。”
“可是为何偏要搭上我,着实想不通!”
王氏心里实在是气恼得紧,许徐一番安慰,“只要当事人不怀疑你,你何必自乱阵脚?”
王氏唉声叹气,徐姐儿却又说道:“你一向仁善,为何也能有此流言,怎么没去细思过呢?”
“你这是何意?!”
许徐故意话不点透,引导她往别处想去。“芙姐儿自然聪慧,用不着我明说罢?”
当真王氏想岔了,许徐暗自得意,这大公子的两房正室闹不和,从此也少不得内宅勾心斗角。
她心里痛快。
眼见挑拨到位,许徐也见好就收,开始唉声叹气。“我今日主要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