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当即觉得他大哥是在暗讽他!心里更是憋着口气,转而双目圆睁地看向王氏。他可不敢把脾气迁怒到她身上!
王氏是一脸情意的看着大公子,晚膳后她便叫丫鬟留了大公子过来,主动先交代了今日府里的事,又怕三房的妾室唆使着老三找马氏闹,便是派下人直接把人请到了碧花楼里来。
果真,三公子再是横,始终是要顾及着兄弟情宜与她,忍了。
“是。大哥说得是。”
“明儿就让两个姨娘过来道歉罢。”王氏也是乘胜追击,把自己的那口气给出了:“豪门大户自有它的规矩,如若主母叫侍妾给欺负了去,无论对错,这礼不可废的。”
三公子更憋屈了,看着王氏的眼里也是欲言又止,不敢多说,惹了王氏不开心。
大公子细细打量,见老三虽有不服气,还是强压着憋着,便是真心夸了句:“这几年你倒真是长大了不少。”
这心思与城府,不似当年的鲁莽了。
“大哥过奖了。比起你,我还有得学呢。”
大公子又坐了阵子,便起身走了。他早听了王氏的说词,心里对那对侍妾已经是生了杀心,只是面上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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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府上,三公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怎样修炼也是始终差了道行!
人一走,三公子就气得很:“你是怎么的了?近来挤兑我那个妾室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那马氏一起来!”
“怎么你心疼了?!”
王氏一个冷刀子递过来,叫三公子不敢多说。他沉默,王氏却是很不耐烦又厌恶,“我早便说过,你要有她们,便没得我。有我,自然就得叫她们老实龟缩在院里莫叫我心烦!”
三公子脑袋一偏,被训得是不敢多说一句。
“可是你瞧你那个侍妾干的什么事,挑唆着嫡子来憎恶嫡母!此事我还未对郎君仔细交代,只不过是简单提了下!”
三公子终究还是憋不住,辩驳了一句:“珏儿说她是冤枉的,是有心人栽赃给她的!”
王氏对他失望极了,这个口口声声说最是欢喜她的男人,终究还是多情的。便是冷漠一句:“你走。这里永远也不欢迎你了。”
三公子登时吓得冷汗出来:“我不走!”他赶紧是软了态度死皮赖脸地缠了过去,“我刚才还瞧见了,你是对我哥哥又心生爱慕了是不?!”
“那又如何?!你莫是忘了,我才是尚九益的嫡出大夫人!”
三公子气梗塞,他是那见不得阳光的奸夫,连生气质问的权利都少得可怜。
王氏话出口,又见三公子着实气得不清,想着他给自己的委屈,如今也算是大仇得报,便也是软了态度:“你回去歇着罢。那个珏儿要是再闹,我不会再顾虑面子给她好果子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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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默默走在路上,一脸的深思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先去了书阁,然后叫来了顾护卫,“那三房的姨娘,不是一直给喂着王氏毒药的么,你且将那些药给下到那位嫶姨娘碗里。”
吩咐完以后,他才去的石榴亭。
马伶伶今日知晓晚上三房那里肯定要闹,但她占了理,便惧不怕事,还叫下人去三房打听消息。
平时不见马伶伶管事,也就不知晓她人脉,如今一出手,那三公子院里前脚发生的事情后脚就迅速传到石榴亭了。
马伶伶气得脸都白了,“我就知晓他在府里装得和我好,实际上还是暗恨着的!”
丫鬟也是气道:“夫人,我们找大少爷告状去。”
“不可!”马伶伶压着怒火,“无凭无据的,再且近些日子夫君一直多思虑,我何必拿这点小事去烦心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