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微倾着青丝垂落,一张俊逸容颜已经是与年少时少了青涩多了刚毅。
马伶伶一时又恍惚了眼睛,她脑海里是那位十七岁的少年郎君,故意板着张脸来呵斥她……
那时她觉得他好凶。
可是嫁过来以后,才发现他其实很温柔,虽冷却也平易近人。
好奇怪呀,是少年时她将他想得太过吓人了吧,所以那样的印象在往后许多年里才淡淡散去的。
临哥儿生前最是崇拜兄长,提得最多的便是兄长如何如何,他在她眼里就变成遥不可及的一种梦想。
梦想高到连实现的幻想都未曾去想过。
自大伯娶了那门当户对的嫂子王氏,更是叫她领略到什么叫天作之合……
她与众人一样都认可王氏是他的贵女,都是彼此最优秀的伴侣。
直到她无法生育,临哥儿找人借种……
她这样的蝼蚁得已染指人间的神明,而眼下神明为她疯狂……
马伶伶想得专注,猛地就扑了上去,她力道极猛,一下叫男人身子后退了下,为接住她手里的茶壶都掉到地上碎了。
马伶伶不管不顾,她知晓以大伯的身手能接住他,一时情绪上来就搂挂着他脖子,将脸埋入他脖子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大公子满脑子的激情欲望被这个亲密的搂抱给震惊地溃散,微呆了下也是稳住了身子,双手将她搂抱住,无奈叹道:“差点就是将你夫君摔下去了,到时候叫你也跟着一处受罪……”
马伶伶情难自禁,嚎哭里结巴道:“大、大伯”
她已经许久不曾再如此叫过他了!
这叫男人酒醒了大半,身子的情欲也彻底是褪了去。
他不知她因何而哭,若细想,瞒着她的可是不少,又料想哪件叫她知晓了都不可能前一刻还能床上与他情意绵绵地纠缠……
枝繁叶茂28
他赶紧是哄着:“难道又是夫君粗鲁了弄疼你了?!”
马伶伶抽哽着摇头,自然是将脸上的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脖子,他感受到了,倒也不嫌弃,重新抱住了她,又是单臂搂着,然后是坐在了床上。
待她心情平复了,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吐吐舌头,“让夫君见笑了,我没事啦。”
随后有心情去看摔在地上的茶壶,“你放我下来,我去收拾一下,省得明日伤到脚了。”
“如此夜深了,明早再弄。你先告诉为夫为何好端端哭了。”
“就是一时想哭而已。”眼瞧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也只得袒露心声,“只是有感而发,从前从未想过会嫁给你,你可是天上的太阳遥不可及呢。”
她笑着打趣着。
大公子细瞧她的脸色,觉察着她的真心,也是回答:“我也从未想到过会娶上你。”
“就是这样所以突然哭了,想着你待我那般好,为我遮风挡雨的,心里感动极了。”
他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愧对她那句“遮风挡雨”。探手轻拂过她鬓发,“既然如此感动,那把腿张开,为夫替你舔舔。”
马伶伶一下又脸红,她说正事他说荤话儿,实在是!唉!
大公子又往那鼓起的小嘴上亲了口,“吉儿,为夫还没饱。”
“水都被你打翻了。”
“如此。”他点头应和,忽然抓了床上一条薄毯,然后往她身上一裹一抱起,吓得小妇人赶紧伸手搂住他脖子,他且低头道:“我带你出去洗。”
马伶伶在他步伐坚定中低呼,“可是你还没穿衣裳!”
大公子回:“我是喝多了不怕冷!若是被瞧见了,吉儿便替我担待着罢!”
马伶伶一下惊出了冷汗,只觉他好生疯狂。什么醉酒那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