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嘀咕了一句:“按照命理,大公子你这子女宫也是不吉利的啊。”

大公子脸色一下就黑了。

太医当作没看到,轻轻取出了那小棺材,“用得这上好的料子,那尸体定然也是保存得极好的。”

大公子的眼神又更冷了两分:“你废话无须那样多。”

太医被嫌弃了,只好把精力移回尸体上。

那棺木打开,一个巴掌大的小婴儿,浑身黝黑,五官皱在一起。

太医提议他想带回去,被大公子冰冷的眼神给主动劝退了。

大公子蹲在一旁,铺了张棉布,手上与太医一样带了手套将孩子给取了出来。

只见太医先取了血,又是翻来覆去仔细检查。

“我要解剖。”

“……”

忙活了一个半时辰,太医满足了,把最后一针缝合好,将孩子放回棺材里被褥子盖好,给她心口放上玉佩,最后合棺掩土。

弄完这一切,他也没等大公子催促,主动交代道:“少则三日便能见成果了。”

大公子沉默。

太医又说道:“你可以开始想想自己可曾得罪过什么劲敌,倘若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定然是权贵。”

夜色下,三人默默启程回去。

到得府上,走的是后院,大公子交代青森,“明日多调派些人手过来,在真相出来前保证太医不能死。”

太医已经很疲惫,听到此,也是一个哆嗦,然后压低声音道:“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断不能叫第四个听去了啊!”

大公子已经是大步离开了。

时值寅时,马伶伶已经是睡得酣,大公子掀开帘子驻足在床前,默默瞧着媳妇,嘴唇抿地紧紧地。他抓着床幔的手指关节也是渐渐地泛了白……

倘若是被人为刻意地毒杀,那便只能至亲之人才能如此润雨细无声地渗透到叫他全无觉察

大公子为心中的猜测已经是惊出了一身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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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伶伶睁眼不见郎君在身边,她入睡就晚,熬夜到丑时,身边枕头没睡过的痕迹,便是暗道夫君一夜未归。

唤来丫鬟,小梅答大公子寅时初回来的,入了房的。

那怎么没在床上睡觉?!

马伶伶暗惊,“那大公子现下人去了哪里?”

朝廷是有生子假一月的,他不会去上值。

“大公子一早便出去了,早膳也没用。”

马伶伶坐起来,她因早产,胎儿又过小,阴道未有伤口,恢复地自然也是快。

如今除了不能离开屋子,又有太医亲自替她把脉驱余毒,她觉着自己精气神都很好。

“等他回来再问问。”

枝繁叶茂05

这一等,便是等了一天。

时值四月,马小府渐渐地前来探望的亲眷又多了起来。

都是来道贺马伶伶生产。

马伶伶在月子中接见了一波又一波。她那娘家嫂子马邱氏这几年孩子生得多,身子走样得厉害,整个人直接胖成了一个年过三旬的妇人。

与马伶伶站一起,那真不是一个同龄的。

马大公子在外养的外室孩子也是老大了,仍不是被马邱氏待见。

她今日一来,那是带着孩子好几个,吵闹得叫安静惯了的马伶伶实在是脑壳疼。

也是暗暗庆幸没叨扰到三哥儿。

马邱氏有意想在马小府多住两日,只是马老夫人怕吵到马伶伶,便以马府事务繁忙离不开她为由,哄得马邱氏乖乖回去了,临走前说过两日再来瞧她。

走的时候已经是自己很不客气地拿了些礼品走。

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