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中丞怜爱小辈的眼神那是不加以掩饰,许徐也是看出来他是真当自己乃那故人之子,强压下心虚阿谀奉承着。
临走前,尚中丞道:“你若有什么缺的,只管将他们当成兄弟使唤,日后安心在这里常住下罢!”
许徐面上是恭敬应允。
大公子送别父亲离去,又折道回来告诉许徐,他爹此来是瞧瞧她。
许徐便故作不知问道:“可是大公子要将我纳为外室,这便是丑媳妇见公婆来了?!”
面对许徐的半真半假试探,大公子也不瞒她,“我家三郎未娶正妻,若是徐姐儿不嫌弃,可以考虑一二。”
一下就叫许徐笑脸消失,震惊在当场。一双美眸直勾勾盯着他!
半晌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她便又尴尬恢复神色,端出笑脸来:“大公子可是说笑了。我一个娼妓哪配得上这高门大户的!说完,脸上挂上泫然欲泣的我见犹怜。
大公子幽幽一叹,“若是徐姐儿嫌弃我家三郎,便去瞧瞧这京里的其他郎君,我愿一力替你促成。”
许徐便故作不解:“大公子为何待我如此好?!只因为似你儿时一位故友?!不是因半分男女之情?!”
她配合着急移莲步而来,大公子后退一步,叫许徐停在原地。
大公子且道:“我只盼徐姐儿日后荣华富贵,方安我此心,此情,乃友情。”
石榴甜了(130)
许徐默默瞧着他,想从他平静的脸上瞧出些许的别样情感来。
可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眼神,虽称不上是个冷漠的人,却也与人保持足够的距离。
她瞧不到他对她除了嘴里说的“友谊”以外的旁的表情。
也就最开始二人认识时,他盯着她脖子上的玉佩诧异了下。再此后,他便是更多的默默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像个耐心的猎人,自有自己独到的判断界限与武断。
这使许徐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也叫大公子视线随之移动。
她终于留心到,也就这块玉佩能叫他情绪有少许的波动。一股冲动下,她脱口而出倾泻的欲望:“我幼时,身上最后剩下的便是这小小的平安扣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它藏得紧,或许这便是我家人给我仅存的东西了。”
大公子的眼神隐有波光闪动,其实那平安扣只是很寻常的白玉款式,他幼时的印象几乎早便记不得了。
“叫徐姐儿受苦了。”
“你说我是你故人,却不愿意告诉我多一些情况。你那故人家中可还有亲眷几许?我这许徐又是否是那故人的名讳?!”
她步步紧逼,却也叫大公子并未被掌握节奏,反而是道:“只是像那故人罢了。可因此结缘,觉着以徐姐儿人品不该再过那样的生活。也算是我从你身上弥补对故人的亏欠罢。”
许徐一时心虚,他说此话倒叫她胡思乱想着,以为他已经看穿了真相!
不由玉指下意识反复握紧平安扣数回。
大公子仔细将她紧张的反应敛入眼里,再道:“时候不早了,便不叨扰徐姐儿歇息了。我那女眷在此附近小住,倘若有时日,便请徐姐儿多走动,以便有个照应。”
“奴感激大公子的照拂。”
送别大公子,徐姐儿倚靠在门栏处红唇轻咬。一时美眸复杂又感伤,最后化为幽幽叹息:“这富贵啊……我已经是得到了,却不如想象里的快乐。”
皆因到头来怕还是一场空。
半夜时三公子又来了,仔细盘问了许徐今日发生的一切。
最后拧眉:“我那大哥,独钟情于马吉儿那贱妇!他若不上你的当,你便去挑拨他夫妇的感情!”
他面上浅露烦躁,许徐美人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