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徐有心留马伶伶一顿晚膳的,马伶伶却道:“我这肚子近来时常不大舒服,因此伙食上独一份儿的清淡。府上虽也是美味,但是也不想多劳烦厨子费心,还是改日待身子好些了再叨扰一顿。”
许徐便不再多挽留,送客到门口。待马伶伶离开后,她收敛了那柔弱的表情,目色倒也是透着些冷漠与孤傲来。
那是她时常待完客惯有的情绪。
待入了夜,一男人翻墙而入,闯入许徐闺房中来。许徐也不惊讶,轻描淡写一眼,脱了口罩下的脸是尚三公子尚九惠。
许徐笑:“赎我身的想必是三公子了。”
尚三公子不回,扔了一包物什给她。叫许徐不明白之际,他解释道:“我要你时常与马氏亲近,常邀她到府里来玩耍时把这东西点上。”
许徐打开是一包粉末,她凑近鼻尖一闻,惊道:“这里头有天花粉和益母草的味道!”
尚三公子嘲笑:“不愧是青楼出生的,对堕胎的药物知晓得清楚!”
许徐便惊:“你想叫你嫂子流产?!”
这些药物直接服下容易流产,磨成粉当作香料使用,时日久了对孕妇也很是不利的!
“你别问这么多,照做便是!”
“可除非她日日来,不然这点剂量还是不够的!而且也容易被发现!”
“我没指望着你能叫她一下流产的。”尚三公子已经很不耐烦了,“还有,过几日你恐怕是要见一位长者,他若是问询你从前,你便照着说词,只管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便是了!”
石榴甜了(127)
许徐一个恼火,“你叫我假扮别人倒是无碍,可是你叫我杀害一个即将出生的婴儿……我可是信佛之人!”
三公子反讽,“听说你当年为了当上花魁也没少手沾血。那些个恩客家里的婆娘挺着大肚子来闹得流产的也不是没有!”
许徐面色一痛,像是被抓住了痛脚,叫三公子将她的虚伪给撕掉了。
三公子又嘲笑:“就是因为这事儿,你本来该成为九殿下的妾室也是彻底成了泡沫!”
“够了!”许徐咬牙切齿:“我做便是了!”
见许徐乖了,三公子也满意地走了。
马小府里。
大公子是戌时乘马车过来,马伶伶闻了他来,惊讶:“怎没在府里呆着?”
“你一个人过来住,我不大放心。”
马伶伶噗呲一笑,看破不说破。
大公子又叫丫鬟去给青森送些酒水吃食的。
马伶伶疑:“近来你总叫小梅给青森送吃食的。”
大公子点头,“小梅如今也有三十了罢。”
马伶伶点头,“都是老姑娘了。”
“这岁数,她又不愿意离开府上,我亦是舍不得。而正好青森也一直未娶亲。此事,你怎么看?”
马伶伶当即一点就透,醒悟后掩嘴一笑,忽然说道:“往日丫鬟们老是打趣青森除了不会说话,长得是又高又俊武艺高强的!”
大公子听懂了弦外音:“那小梅也说过?”
马伶伶点头,“小梅倒说过府里就青森她们瞧得上。”
“那你抽空问问小梅,若是她答应了,就赶走年底前给青森把媳妇给娶上。”
马伶伶心情大好,“如此这样也是好,我一直劝小梅嫁个郎君,如今这样也不用离开府里。”
夫妇二人正式将此事给定下。
话说丫鬟去给青森送吃食,青森窝在附近的庭子里烤着余碳取暖。
丫鬟说了句,“大公子已经是歇下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说着把吃食放过去,“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食过?”
青森瞧着那丰盛的鱼肉,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