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极低。

那丫鬟手一摊,龟公便拿出五两银子,方才叫丫鬟回:“我摸了的,筠娘子肚子上刺青好几处,没见有疤痕的。”

“你可是确定了!这事不能马虎的。”

“我想不明白了,非得是要肚子上的疤么!”

“拿人钱财别问那么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丫鬟心里一悸,有点心虚起来,但是话已经出口是不敢再说的了。

大公子第二日得了信,他是个严谨之人,且说道:“再查一次。”

从来不会只信一人。

筠娘子烧好,人一下又彻底精神了。

瞧着对她关怀诸多的老鸨,她也是话里话外说着感恩的话,又提起:“也多亏了尚大公子,待我彻底病好了定是要去拜访感谢一二的。”

老鸨暗暗佩服地眼睛都瞪大了,她可不敢说扫兴的话来。

筠娘子病好,便是想泡个澡。

花楼里自是有澡堂子无数,筠娘子的房间隔壁便是有。

“去替我准备一下,我得好好泡个澡。”

小丫鬟应着是。

在替筠娘子搓身子时,便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娘子,你身上这么多刺青的,小时候定是吃了不少苦罢。”

筠娘子来京一月余多,这小丫鬟日日伺候着,眼下熟悉了才敢大着胆子一问。

筠娘子笑着答:“是呀……多少刺青便是多少伤口的……”

她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小丫鬟的手在她肌肤上轻搓着,那刺青被热水冲洗过显得格外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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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过去。

马上迎来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街上风雪也阻止不了采买的人潮。

盛品斋又送来滋补品时,那掌柜的提了一句,“近日府上的定单也是少上许多了,可是夫人们有了旁的供应商了?”

尚府管家回:“这倒没有的事,几十年都是吃着你们家的就没换过!”

掌柜的便直点头称是,又打听了一番才听到说:“只是我家两位有孕身的夫人都近来吃得少了。莫不是你们家以次充好了罢?!”

听得掌柜面色一变,刹那后赶紧笑回:“怎么敢啊!莫说我不珍惜脑袋,就是我东家可是非常珍惜脑袋的!”

“哈哈……玩笑,玩笑!自是信得过你们盛品斋的。”

“是是是……”只是掌柜有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了。

马伶伶这里又领了份额,她吃不完的便是带去给了娘家人吃,倒是养得娘家人那里个个是雍容华贵的。

这日照例也是分出两盒燕窝,准备着送回娘家时,忽然又吩咐了丫鬟,“你且送一盒去给花楼筠娘子,恭贺她病体初愈。”

丫鬟便是不明白了,“夫人!您这也太好心了罢!”

马伶伶却是道:“夫君从未待过哪个女子如此好,他又保证非男女之情,既然如此,我待那女子好些也无妨。”

丫鬟少见的不愿意。

而赶瞧巧流敏公主来了。

一坐下便是将自己十来日的调查给说了出来,“我与你家夫君恐是怀疑那筠娘子是故友!”

马伶伶吃惊下耐心听着流敏的解释,盏茶时辰后,她才笑着对不情愿的丫鬟说道:“如今这燕窝你可是该送去了罢?”

丫鬟皱了皱鼻子拿着走了。

流敏公主不明所以,马伶伶方才简单解释了一番。

“那你这燕窝倒是真送对了。倘若筠娘子就是那个许徐,大公子的故人,怕是有些不好搞……”

“嗯?怎么了?”听得流敏话里的犹豫。

“说曾经许徐是因为刑克六亲的孤寡命才没成为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