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甚为熟练地脱光了衣抱住了王氏,“我且听今日那妇人又与你吵起来了?!”

王氏倒也不问他如何得知的,只说道:“明日再提罢……”

她实在困倦得很。

大公子回府,闻得马氏被王氏斥责,询问了得知是顿珠郡主前来惹的祸事。

进得屋来,马伶伶倒是在那里做小衣裳。自她笃定肚里是个女娃,便是添置了许多女娃子的衣裳。

对此大公子倒没得意见。

已经是亥时末了,大公子上前关怀:“还未睡,今日可是又叫你受委屈了。”

马伶伶问:“你可去了花楼?听说那筠娘子又是生了高烧。”

大公子回:“差人去问候了一声。”

“怎的惹芙姐儿吵你了?”

“顿珠郡主骂了她,她便一时迁怒罢。”马伶伶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的语气,“我本是睡下了,但又是睡不着,便起来做衣裳打发时辰。”

大公子自行脱衣,“明儿个我去问问芙姐儿那里到底是何情况。”

马伶伶叮嘱:“你可莫言辞严厉,别让她误会是我来寻你告状。我可不想我们姐妹再生事端的。”

大公子说:“你是大度的。”

马伶伶娇嗔他一眼:“芙姐儿不也是。”

大公子倒愣了下,斟酌了下回道:“她……从前确实如此。”

马伶伶在比划着小衣裳,没仔细听,便单纯顺他话说道:“是罢。芙姐儿已经极好了,我与她一辈子做姐妹也是幸福事。”

“你来瞧瞧我这小衣做得如何!”马伶伶很得意:“我是瞧着很满意的。”

大公子接过一瞧,看着那歪歪曲曲的针脚,自然是答道:“做得挺好的。”

“是罢!”把马伶伶哄得很是开心,“虽然比不上芙姐儿替我做的,但比我之前做的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