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益一番作揖行礼,谈吐得体,惹来长辈夸赞。
许大人任当地知洲,在本地颇有名望,那也是个往上三代都是为官的贵族。
一路领尚参政入得府堂,路上免不得一再感慨:“我家徐姐儿真是无福,不能嫁得这益哥儿。”
尚九益是自小被长辈夸赞被同龄人羡慕的对象,小小年纪却是行事老成,偏又不骄不躁的,可给尚中丞涨了无数的脸面,便是走哪都爱带着他。
“莫说这些,也是我益哥儿无福才是,徐姐儿听说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的?!”
“唉。也是听那术师建议,务必让徐姐儿多学些中九流的技艺傍身。”
“那亦是不差的。能将中九流一派学得如此多而精的,可见徐姐儿造诣不错。”中丞又回头扫了眼益哥儿,“我家这益哥儿倒也是附庸风雅,学了些笛箫之术打发时辰。”
许大人闻言笑着夸道:“那倒是可以与徐姐儿一道有个话搭子的。”
益哥儿一路走来也没东张西望的,言行举止乖巧沉默的。
那长辈二人相邀着入了正厅看茶闲聊。益哥儿便端坐在一旁安静听着。
约莫是过了盏茶功夫,便是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女眷领着一位小姐儿进来。
“徐姐儿来了!益哥儿,快瞧瞧你的幼时玩伴!”
益哥儿两岁那年与同岁的徐姐儿是玩过半月余的,虽这两个孩子都记不得了。
益哥儿扭头瞧去,便见一小姐儿生得是亭亭玉立,粗布麻衣的最是打眼。
许大人习以为常解释:“这孩子六亲缘浅,我便是过继给了她姨母,衣食住行上都不敢奢侈。”
“倒也是……”中丞一叹,斟酌着说词:“辛苦这徐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