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可是笑嘻嘻地:“鸨娘,你还不赶紧介绍一下这位娘子的。”他一双桃花眼那是自筠娘子一进来便死盯着。
“我们家益哥儿可是从未在哪个娘子身上多看几眼的,如今是你家娘子有福气了!”
大公子知晓三殿下对这筠娘子没得色心,一时心里也有了些沉重。
他视线往那筠娘子身上细一打量。
如此近距离一瞧,那筠娘子当真是皮肤胜雪,腰肢似蛇,身高体长的因练舞而曲线优美结实。
只是如此淡淡数眼,便又叫三殿下伸手勾过大公子的脖子,问道:“益哥儿,她可不比你屋里的差罢?”
大公子视线与那筠娘子盈盈一笑的蛾眉曼睩对上,倒叫他又难得失态地移开了脸。
当大公子的心律略有些起伏时,不经意间,他视线扫过她那优美的脖颈处,一块小小的温润莹白的玉扣叫他彻底僵住了身子
似是故人归来……却好似沦落了风尘之中……
大公子的失态,观察到的可不止这三殿下,还有那老鸨与筠娘子。
老鸨喜得眉眼俱是笑容,她马上要出去宣传大公子迷上筠娘子一事了!
而一旁的三殿下,本含笑的风雅翩翩公子形象,在折扇挡脸中,也是略失态探问:“你莫不真是一见钟情了罢?!”
“胡说!”大公子难得快语,语气不觉重了两分。
而与此同时,那筠娘子莺声燕语间嫣然一笑:“见过二位贵公子,小女筠娘子初来贵宝地,喜得二位郎君垂怜……”
石榴甜了(74)
马伶伶睡得迷迷糊糊地,床前站着个人影。
她微一睁眼,一双手便将她从被窝里温柔地拉出来,随后重重地搂进了怀里!
屋里头炭火温暖,可来人身上却是极凉,可见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的。
身上并未有太多的酒气,可见此番是没怎么多喝酒的。
如往常一样,被半夜里吵醒的那应酬而归的郎君,总是会叫马伶伶不由三分埋怨三分娇嗔地:“你又回来了!可是有瞧上哪个花楼娘子的!”
这是夫妇间的打趣。往常大公子自然是搂抱着她一番发泄,并缠绵地诉说着情话:“我留着回来全贡献给吉儿……”
那是多么叫马伶伶安心的忠诚之语。
而今日,大公子却是少见地沉默了两分,只搂着她,虽二人脸相贴,却是多了些与往日不同的反常。
她刚过三月,他还未与她同房,因此此番大公子不再有多余动作未叫她多心。
她怕他冷了,这冬日里没得日日洗澡的,便赶紧叫他上床来暖和一通。
大公子抱着她,低语间语气少见的有些低落:“吉儿……”
她感受着他好似有些难过,便是将他也搂得紧紧地,问:“可是怎么了你?!”
大公子不是临哥儿那样脆弱的人,他反而太过强大的内心,是连一丝一毫的情绪也不外流的。
所以你若不是极了解他的,便永远也猜不透他的为人。何时高兴何时悲伤,一无所知。
马伶伶曾与姨娘们早年间闲谈起,那时候她还是临哥儿之妻。
“大伯可是生来便不爱笑的?总是肃着一张脸子的?!”
“哪能呀。我记得幼时他还是有些笑容,虽说不上多,但不至于现在跟个戴了假面具的冷脸人。”
那时候还是田姨娘的原话。
那时候吉儿过府两年,就愣是没见过大伯喜怒哀乐形于色的。
她便好奇着,什么时候大伯脸上会更多些常人的情绪呢?
她的婆婆也说过,幼时的大公子是会笑的。
后来,越来越不笑了,心思也藏得特别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