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季给大少夫人把脉时都劝慰她少思少虑的。且她时常心绞痛,若是再如此下去,恐过几年就落下心绞之症了!”

三公子深吸口气,又怒又心疼,“早劝过她无数次她偏不听!是巴着自己早死么!”

这里王氏一直昏睡,所以她与马氏的真相如何,也就那马氏才知道。

可马氏被赶走了,一路上她是悲愤到难以自拔,泪落过后,便是神情恍惚着似游魂……

丫鬟瞧着心痛,宽慰的话马伶伶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早便觉得自己的幸福人生随着临哥儿一并去了,如今是瞧得清清楚楚,她直觉没错。

失德妇……

虽如今不崇尚守寡,可二婚女也时常被险恶的男人冠以恶毒之罪。

小叔也是如此看待她的!

马伶伶早知曾经她夫妇二人便不受老三尊敬,那时临哥儿还可以动武压着他些张狂。

如今,老三与大公子是嫡系亲兄弟,为了益哥儿好做人,她是一忍再忍……

可是还是换来了如此的侮辱!

马伶伶心好痛,她好想临哥儿,便是刚到石榴亭的院门口便忍不住倚靠着柱子失声痛哭

“阿临,你好坏啊你就这么忍心我被你弟弟欺辱了去呜呜”

待她哭过痛过发泄过,抹了眼泪,又是抽气严令丫鬟不许说出去。

“其它的都可以说,可是我在这里痛哭唤临哥儿之事你不许传出去!不然我就不要你伺候了!”

小梅表示委屈,“可是夫人……你刚才哭得那样大声,这又不是在屋里……”

“我不管!反正要是我这般模样被传出去了就是你的错!”

丫鬟小梅无法,只得去警告石榴亭里的下人不许嘴杂。

待马伶伶彻底平复了心情,她又恢复了没事人一样故作自然,往楼里去。

只是人刚走到楼下,便有下人传唤她去婆婆那里问话。

马伶伶心知是王氏的事,也是坦荡过去了。

来的时候锦夫人与丽姨娘都在。

主母尚氏没开口,丽姨娘就先追问起来:“惠哥儿说是你惹得芙姐儿吐了血,你可是干什么事了?!”

马伶伶本就不知道,面上也坦然,把自己与王氏的情况说了出来。“我就与芙姐儿正常说话来着,然后又提了珏儿怀孕了,她没多久就脸色大变吐了血。”

主母尚氏又叫来王氏身边的丫鬟对峙,那丫鬟先跪着,然后偷瞟着马氏,嘴里嚷嚷道:“奴婢也是不知道!只是二少夫人与大少夫人闲聊着,也没仔细听内容,也没见她们争执过的!就大少夫人一下便吐血了!”

眼看丫鬟那里也没确凿证据,这件事就只能等王氏自己醒了来说明情况。

而在此之前,府里的流言是得给压下来的。

马伶伶虽解释过,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

倒是锦夫人说了句:“恐怕是她听着那老三屋里有了喜事,又想着自己没得生育,便一时想岔了罢。”

丽姨娘也如是说。

这马氏嫁过门处处避着王氏让着她,人人也是瞧得出来的。再且王氏只是染风寒,究竟会因为什么话才能气得吐血呢!

就在这时,丽姨娘忽然提起来:“大夫不是是王氏有传染性么?!莫不是这吐血就是因为这个风寒?!”

众人一时惊慌。

然后锦夫人指责马氏:“不是叫你等王氏病好了才去探望的么?!莫不是你也给沾染上病症了?!”

“可千万莫传染给大伙!”丽姨娘也是着急忙慌地退了几步,“伶丫头你还是赶快回石榴亭呆着!我们再找大夫问仔细了再说!”

“对!你莫让两个哥儿给染上病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