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是低头,就见一大片的血液漂浮在水面上。

这点量,不可能是葵水!

她多年前怀过几次孕,这种情况是知晓的。一下子面色便发了白!

她吓得几近晕厥,强撑着理智冷静地叫丫鬟去外面偷偷找大夫来!

“千万莫让府里的人瞧见了!”

王氏强撑着害怕,又叫来其它丫鬟问询大公子可是回了石榴亭,得了满意答复后她是如此庆幸郎君不在碧花楼住着。

王氏这里血流不止,她不敢从澡桶里起来,只因这样利于处理后事。

另一个丫鬟也是瞧出了端倪,可是随着一桶水越见红色,她也是惧得不行。

王氏却道:“叫下人再生火烧水端进来!拔了我桶里的木塞,小心地将水排出去!”

屋里地砖下设有暗渠排水,血污不会叫旁人瞧了去。

王氏目色极为苍白,她暗自侥幸着祈祷自己是葵水,而非小产!可细一推算,小叔那条疯狗是有几次叫她来不及避孕的!

“夫人,我去叫三公子来!”

“他一个瘸了来了做什么?!反倒更引人注意!不许!”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无妨,我能撑下去……”

王氏面色白得吓人。

那女大夫是一柱香后来的,倒也是常干偷偷摸摸的事,对丫鬟的要求那是当场应了,一身便服,抓了些治疗小产的药便是跟过来了。

也是这已经是大晚上的,府上许多人已经歇息了,大夫来得快见澡桶子里的夫人,赶紧叫丫鬟们将她扶了出来安置到床上。

王氏却是叫她们放她在地上,不愿意弄脏了床榻。“扯一块旧布给我垫着便是!”她也是当机立断行事果断不乱。

那女大夫暗暗看了她一眼,开始替她把脉又给扳开大腿查看的,最后道:“夫人,你这是小产了。”

果然!

王氏脸色一沉,抓紧了女大夫,“此事不能张扬出去!绝对!”

昔年也是这女大夫给王氏接生又照料过小产的。

心底一叹,暗道听说这夫人数年不孕,一孕又是小产……

真当是没福气!

在女大夫暗暗给她开药引产清宫时,王氏默默流泪。

她想起今日不慎与马氏一撞,却也是撞出她珠胎暗结的证据来!

如此孽种,怎能留在她肚中?!

可是理智归理智,王氏还是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凄惨。

她许多年没得自己亲生子,竟然又是因意外而留不住……

这夜,碧花楼里丫鬟们戒严再戒严,提心吊胆一晚上!

而石榴亭里。

府上的大夫给了药,确定马氏是伤寒了。马伶伶又憋不住叫大夫给她把了下喜脉。

大夫说未见喜脉,叫马伶伶很是失落。

她如今嫁人已经是快两月余,从前大公子与她一击即中,如今几乎夜夜笙歌也没见动静。

她想不明白。

大夫便问询了是否避孕,马伶伶摇头。而大公子那里更不可能避孕了。

这可是府里头一胎,名正言顺的嫡子,大公子也没必要避孕。

大夫便又宽慰一番,说平时多注意身子康健与饮食定没事。还有便是莫太多压力。

马伶伶哪里听得进去,她心里着急。

等喝过药大公子也回来了,闻言一番宽慰,马伶伶忍不住,也许是风寒叫她一时软弱,扑进大公子怀里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不能再生育了呀”

“别胡说。”大公子哄她,“这才多长时日,你就如此心急了。”

容不得马伶伶不心急,她深知自己嫁进来主要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