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氏方才愉悦了些,又主动与公主攀起了交情。
只是公主不惯着她,神色冷冷淡淡,还说道:“今日我便不下去,就坐楼上雅间用膳,伶伶你陪我一道。”
只字不提庆氏。
庆氏没公主召唤哪里敢作陪,只得又聊了会子下得楼来。她因出生小户,自是早习惯贵女们的白眼,很是沉得住气,心里只盘算着日后多走动,好借与公主的交情谋取些富贵来。
待庆氏一走,流敏公主就不给面子,“这样两面三刀势利的人你为何还不撕破脸来?”
在观里,马氏曾神伤庆氏的势利,也是说给了她听的。流敏公主便极看不惯她。
“到底是十年交情,我们年少时便认识,那时的情谊是真挚的。不到最后一步,我还是愿意维系着。”
马氏念旧情。
流敏公主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伸了手掐她脸子,忽然问道:“那你对你大伯呢?可有情爱?”
马氏一时愣住。
没想过流敏公主一直只字未提,忽然这样一问她是全无防备。
流敏公主细细端倪她神色,然后下定义:“你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我理解。”
马氏心底暗暗松口气。明面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一直坐着我屁股都生茧子了。不若我们四处走走,我带你参观这屋子。”
流敏公主却道:“膳食都送上来了。用过膳再转悠,反正下午我不着急着回宫,多陪陪你!”
马氏应着。
说好叫三公子去接待公主,可公主一来,去了石榴亭,料想也没时辰顾着三公子。